有人不解,“这赵三寻干啥去了?”
傅镜尘正待解释,陆远砚却忽地眼神一凛,念出一道咒诀,“啊————”身后突然响起一阵狂嚎,四只闪着精光的笼子突然自天而降,将那四个轿夫关在了里面。
其中三个一脸惊恐,不知发生何事,其中一个双目眦红,手中举刀,惨叫过后,已经成了一只同样的狐狸,只是比起傅镜尘手上这只小了许多。
红狐狸见小狐狸被困,在傅镜尘手中一番挣扎无果,老鼠般叫了两声,眼中竟流出了眼泪。
“赵三寻是个游手好闲的懒汉,想借着狐狸的本事和绣宁二小姐生米煮成熟饭,借此攀上姑娘家的亲,好衣食无忧,而你,想靠着顶颅化成人形,正巧碰上了盗墓的赵三寻,赵三寻愿意帮你,但条件是你帮他玩这么一出。”傅镜尘看着红狐狸,“我说的对不对?”
红狐狸吱了两声,慌忙点头,眼中泪水更甚。
管家大怒,上去对着赵三寻又是一阵拳打脚踢,“无耻!败类!下流!”
赵三寻如何禁得起管家这一打,更是鼻青脸肿,什么都认了。
绣陶看了看怀里的绣宁,又惊又怒,傅镜尘看出她的担忧道,“二小姐无妨,我徒弟楚道在席上便已揪出元凶,只是碍于这红狐狸有些道行,他便一直跟着赵三寻,他没有机会下手。”
绣陶把绣宁又抱紧了三分,恨恨道,“无耻。”
“是无耻。”陆远砚点点那红狐狸的额头,又指指笼子里的小狐狸,“你也是有弟弟的人,我要是把你弟弟拖到哪儿给个女疯子做暖床的,你怎么想?”
红狐狸又是吱吱两声,拼命摇头。
楚道一掌拍到他头上,“你哪来这么多龌龊的想头?”
“打个比方嘛!”陆远砚抱着脑袋直哼哼,“你不能因为师父打你顺手不打我就把气儿撒我头上。”
“你......”楚道瞪着眼说不出话来。
傅镜尘“咳咳”了两声,对绣陶道,“至于这狐狸和人都由您处置,姑娘你觉得该如何?”红狐狸转向绣陶,绣陶咬着牙,她是个心慈的人,赵三寻下流,必然要报官,可这红狐狸苦苦哀求,百年道行已成,如果不是赵三寻鬼迷心窍,也不至于走上这歪门邪道,便对傅镜尘道,“她若是以后不害人,就放了吧。”
狐狸一听,原先绝望的眼神有亮了起来,四条短腿儿扑棱着,连连向绣陶作揖。
傅镜尘惊讶道,“姑娘可真是个心善的人,狐狸是万物中少有能修成仙的,想来这次你放她一马,日后她定会涌泉相报。”
红狐狸忙不迭地点头,傅镜尘自怀中掏出一只瓷挂件挂到红狐狸脖子上,“我念在你非十恶不赦之辈,也未曾对绣宁姑娘有所恶行,你戴上这个,带着你的弟弟走正道修炼去吧。”
红狐狸感激地看了一眼众人,陆远砚吹了声口哨,那笼门应声而开,红狐狸四脚并用跑商前去,叼起小狐狸,又回头看了眼傅镜尘,往山野中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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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慕书一脸惊讶地听着慕容宇眉飞色舞的讲完这一段,才知道原来自己还有个师祖叫傅镜尘,那傅若凝......
他的面部表情一直相当容易读懂,慕容宇喝了口茶道,“你想问若凝的事儿?”
周慕书点了点头,“她也姓傅,会不会是......”
慕容宇点点头,“她就是咱师祖和绣陶姑娘的小女儿。”
周慕书哑然,既然如此,傅若凝为什么会跟着陆远砚远到北京,他的父母呢?
车叮叮当当到了一站,有人自月台上陆陆续续的上车,慕容宇看着人群,突然叹了一口气,“只可惜,师祖和绣陶姑娘去的太早了,若凝是个可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