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睁大眼睛,看起来很诧异的样子。
可爱极了。
唐君赫抿唇轻笑,转了一下床头灯的开关,房间变得更亮。
“江先生去办事了。知道我担心你,所以让我进来看看你。”他说。
莫馨予嘴巴张了张,又合上,最后‘哦’了一声。
见她想坐起来,唐君赫连忙搭把手帮助,还细心的给她背后垫了垫子:“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莫馨予摇头,顺便仰头看了一眼点滴:“我没事了,也没觉得不舒服。”
“那就好。”说完,又顿了一下:“江先生很担心你,临走前嘱咐我,如果你又不舒服的地方就
tang叫医生过来。”
莫馨予没有说话。
接下来,唐君赫又给她倒了杯水,看她一点点喝光。
卧室里有点安静,让人发慌。
莫馨予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你恰好来日本出差吗?”
唐君赫放下水杯的手不着痕迹的停了一下,随后点头:“嗯,很巧。”
莫馨予没有看他,表情有些尴尬。
唐君赫其实也明白,不想让她有负担,所以顺着她的话就这样说了。
不想告诉她,自己为了她推掉了多么重要的回忆,坐最快的一班飞机赶来。不想让她知道,这两天、四十多个小时里,他的心就像是放在烤箱里反复煎烤一样难受。
事情过去了,而且她很好,所以这些事,也没必要炫耀似的告诉她。
莫馨予体力还没有完全恢复,而且那些点滴都是加了安眠的成分,没过多久,就又睡下了。
唐君赫仍是坐在她床边,看她睡熟了才敢抬起手,用捂热的指尖轻轻触碰她的脸颊。
不舍一样,依恋的划过她的眉眼和唇瓣。
当他拥有的时候不懂得珍惜,现在呢,却只能像个小偷一样,只能在背光的地方仔仔细细的看着她。
多可悲啊,唐君赫,你什么都有了,只是失去了最爱的人。
另一面,江牧解决了安成敬史,至于方法,他不愿说。
他曾经觉得自己和父亲不一样,他的志愿不是打打杀杀,而是希望能平平淡淡的过日子。而这件事之后,他发觉自己的身体里也流传着暴力基因,只是之前,没有人让他真正发怒过。
刚走出那座荒废了的烂尾楼,等在车旁的属下就走了过来,附在他耳边,道:“少爷,有人想见您。”
江牧皱眉:“谁?”
属下犹豫了一下,说:“那人说他是........莫小姐的父亲。”
江牧脸色微变,立刻问:“他现在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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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辆一模一样的黑色轿车停在一家中式茶馆。
司机绕过后座将车门打开,一身正装的江牧从车子里走了出来。
茶馆负责人迎了出来,卑躬屈膝的,江牧却连应付的精力都没有,烦躁的挥了挥手,属下立刻将那人隔绝。
很快,江牧停在一间包厢前,双拳紧握,难得有些紧张。
“少爷?”后面的人见他举步不前,不禁出声提醒。
江牧深呼吸,抬起一根手指对身后的人道:“我自己进去就好了。”
“可是........”属下们一惊,现在这种非常时期,怎么能........
“都在外面守着!”而江牧没给他们任何置喙的余地,说完这句话,便推开包厢的木门,消失在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