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中滋味，从朱改革那唏嘘的眼神和湿润的眼眶中就能看出一些端倪。

走了一会，进入到一个更大的洞窟，陈航抬起头才发现这里面别有一番天地。四周的墙壁上都装着煤油灯，光线虽然昏暗了一点，但也勉强能照亮整个地方，走在里面，如同在夏天的夜晚走在有路灯的街上。只是头顶上高高的不是星空，而是漆黑一片看不到顶，让人怀疑这些矮人是把整座山头都挖空了，才建成这么大的世界。

更让人惊奇的是，这里面还挺热闹的。

在这个最大的洞穴里，一个接一个的摊位整齐地排列着，最多的是矮人和地精，但偶尔也能看见精灵和人类的影子，他们不遗余力地吆喝着，和买家进行着激烈的讨价还价。也有全副武装的矮人小队一脸严肃地在其中走动巡逻。

人声鼎沸。

“没看出来，这洞穴里居然还有一个集市。”帕克惊叹道。

“这支矮人族的位置比较特别，位于各个遗族居住地的交汇中心，附近也没有特别凶猛的魔兽。各族想要交换一些东西的话，都会选择在这个地方来碰碰运气。而在一些地精的帮助下，矮人们也就把这里发展成了一个类似于集市的东西。这也是人类商队和佣兵最常来的地方。”朱改革给他们解释道。

“那为什么不允许兽人进来？”陈航忍不住问。

朱改革苦笑了一下，低声道：“兽人族唯一的优点就是能生，战斗力强，但是脑子不太好，一言不合就要打打杀杀。你说，这样一个熊孩子，能不和别人结仇吗？一直以来兽人和其他几个种族的关系都不怎么好，经常闹出事情。所以这个地方一般是不允许兽人进入的，但是禁不住兽人的武力威胁，于是经过一些商议。在冬天到来后的五个月，这个地方会拒绝其他种族，只让几大兽人部落的人进来交易。”

听到这里，帕克感觉出有点不对：“只有兽人自己人在这里交易？怎么听都不是件好事情吧。”

“谁说不是呢。”朱改革叹了口气，“本来交易就是为了得到其他种族的产品和技术，比如矮人族的武器和装备，精灵族的魔法制品。但这么一弄，看起来威风了，但其实是兽人自己跟自己交易，一点好处都没有，只能得到这个矮人集市淘汰后留在这里的一些东西。”

“脑子是硬伤啊。”陈航说。

“最气的是，制定下这个商议的兽人部落统领，到现在还很得意呢，他觉得他在所有种族面前，扬了兽人的威风。”朱改革咬着牙，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那你们现在进来了，被人发现不会有事吧？”

“只要通过了门口的检查就没问题了，部落里的老萨满以前就经常带我来这里......”

“那样子......也没事吗？”陈航回头，看见兽人们把一个地精摆的摊子团团围住，奥格斯将那个已经快被吓晕的地精举了起来。

朱改革沉默。

“这我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