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子默笑了笑,还是坚持自己的原则:“那是王爷自己说的,更何况,如今是在京城,处处都要小心,哪有什么私下不私下的,更何况,君臣有别。”
君臣,一般是用在官员与皇帝之间关系的称呼,因为皇子也是皇家之人,虽然这样和皇子说有所不妥,但也不能说有错。
只是,陶子默此时说出,倒是有些其他的意味。
“子默哥哥,今日是巧了,正好遇到两位王爷,不过大家都是自己人,所以,也不用太过拘礼,难得七爷随和,你和我一样,喊声三爷和七爷就好。”云卿笑着在中间说了句话。
陶子默微笑着点头答应。
然后分别又唤了两位王爷一句三爷,七爷。
云卿吩咐上菜。
“两位爷今日相约可是有要事商议?”云卿问道。
“额,这个......”周文绥脑子一顿,还真想不出来,有什么要事。
他看向周文昱,示意他来接话。
周文昱似乎也是怕他说漏了嘴,不等他这么多小动作,就连忙将话接了过去:“无事,就是听说你和三哥办了个别开生面的蹴鞠比赛,所以,就让三哥带我来看看。”
周文昱神态自若的说完,就发现满屋子的人,面色怪异的看着自己。
只有一个陶子默似乎无知无觉,神色正常。
难道,有什么不对么?
瞬间周文昱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他觉得,自己似乎错过了什么。
然后,他的耳边就响起了自己刚来时,领路的小雲和自己说过的话。
“由于今日是二十七,雅轩楼并没有蹴鞠比赛,所以,临金玲河的雅间应该更适合王爷?”
今日是二十七,雅轩楼没有蹴鞠比赛。
自己在想什么?
为什么这么重要的线索被自己忽略了呢?
他觉得自己要疯了,怎么能出如此低级的错误?
“三爷可能记错了时间了,这次,倒是劳七爷多跑了一趟,不过既然无正事儿,相请不如偶遇,我们就一起用午膳吧!”云卿含笑看着周文昱。
任他老脸皮子后,也忍不住有些发烧发烫。
云卿欣赏着他的窘态,在周文昱最后怒火中烧的目光中,强行收回了目光,然后若无其事的问起了陶子默西北的生活。
酒菜一轮一轮的上。
陶子默在云卿的一再追问下,几乎将自己在西北所有的经历,都讲了出来。
“都是我不好,连累子默哥哥,受了这么多的苦。”云卿内疚,若不是因为自己,他一个文弱书生,怎会有此遭遇?
差点儿丢了性命。
因为,罗明然到达西北,找到他的时候。
他正在服役营臭气熏天的大帐中,发着高烧,人事不省。
也许,罗明然再晚去一个月,连他的尸体,都不见得找得着了。
“你不用自责,也正是因为你,我才在西北,结交了这么几个,生死相依的兄弟。”陶子默安慰道。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目光最后放在了周文昱的身上。
周文昱眉头一皱,他从陶子默的眼中,看到了坦然。
周文昱扯扯嘴角,也对他露出一个干净的笑容。
云卿忍不住笑了,还生死相依呢。
没想到,兄弟这般铁血的词汇,也能从一个文弱书生口中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