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得是这般情况,纪云轩方才知道二人所救为何人,怪不得那般急切,遇到这种不平之事,身为正道中人,当然要义不容辞的挺身而出。
那欲行不轨之事的二人,忽然见得有人出来阻拦好事,也立即持剑做出防守之势,以防被偷袭。
于是,令狐冲率先上前发难,但是却是动口不动手,说道:“哟!六猴儿,小师弟,这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你们看,这不知道是从哪里跑出来了两条野狗,竟胆敢在华山之下行这等畜牲才会行之事。”
陆大有感慨一声,也说道:“现在这世道啊,真是世风日下,不过大师哥,畜牲行畜牲之事也不算奇怪吧!要是他分明是一个人,还要去行那畜牲之事才算是奇怪。”
见着二人捂着屁股,这慷慨悲歌,伤感世道的诙谐滑稽之样,实在是让纪云轩忍俊不禁,哑然失笑。
上前走了几步,纪云轩正了正脸色,说道:“大师兄,六师兄,可能是这夜色太深,你们两个看花眼了,这哪里是两只野狗。”
哦?闻言,令狐冲和陆大有二人捂着屁股,好奇的弯着腰就把脑袋凑上前去,仔细的扫了几眼,回过头来,令狐冲说道:“嗯,这身形果然长得不像是两只野狗,恕我眼拙,还请小师弟指教,这到底像是……”
“对啊,小师弟,别卖关子了,快说,”陆大有也想知道,就连那位被拦住的绝色女子也轻轻转动星眸,望了过来。
沉吟了片刻,纪云轩面色沉着,还煞有其事的说道:“两位师兄,这分明就是两只还没睡醒的癞蛤蟆,而且还生着一副灵敏的狗鼻子,不然怎么还能闻到天鹅身上散发出来的香味,跟着天鹅梦游到此处呢?”
听得这话,令狐冲和陆大有二人均是哈哈的大笑出声,那有着绝世容颜的女子也是轻启唇齿,发出轻笑之音。
大笑之余,令狐冲和陆大有对着纪云轩竖了个大拇指,道了一声:“高明,高见!”二人以为自己那番配合的损人之语已经够绝了,没想到这个总是与人温雅有礼的小师弟竟然是一语惊人,还是超前绝后!
“岂有此理,你们是什么人?真是好胆!竟然出言侮辱于我们,简直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那拦住女子去路的其中一人疾言怒色,另一人也是持剑怒目以对。
“好说,在下华山派令狐冲,”令狐冲拱手抱拳,随之陆大有也是如此,而纪云轩却是拄剑桌立一旁不打算搭话。
“华山派吗?”那美丽女子正打算运起身法,悄然离去,闻得“华山派”三字,莲足不由得一顿。
那拦路的二人得知是华山派之人,心下一沉,却也不惧,不过见得最后那一人不搭拳拱手,只是拄剑以立,这分明是不把他们二人放在眼里,二人心中怒不可遏,其中一人正欲拔剑出鞘,被另一人伸手阻止,只见他脸色一沉,踏步上前,反而笑意浓浓的说道:“既然是华山派的高徒,真是失敬失敬,在下和我师弟师从蜀中青城派,和派中另外两位师兄在这江湖之中也略有薄名,外出行走江湖之时,时常听闻君子剑岳大掌门端的是一副偏偏君子风度,在下和我师弟师兄不由好生敬佩。”
说到这,那人稍微停顿,面带讥讽,朗声说道:“只是没想到闻名不如见面啊,他座下弟子见到武林同道,竟然是这般不知礼数,可想而知,那岳不群恐怕也是个表里不一的伪君子!”说完,二人放肆的大笑出声。
听着这刺耳的嘲笑声,令狐冲怒气填胸,他是岳不群从小抚养长大,待岳不群犹如亲生父亲,怎么听得了这般羞辱之言,忍着屁股的伤痛,就欲拔剑杀出,陆大有也是满面怒容,同时也跟着拔剑!
伸出手拦住怒火中烧的两人,令狐冲正要向纪云轩发问为何拦他,纪云轩却向着两人摇摇头,便立即回过头说道:“在下只是华山派无足轻重的一个无名之辈,说不说也无伤大雅,就不劳烦二位费心记挂,在下虽是无足轻重,但是也谨记师傅教诲,见了武林同道自然是要问好行礼,可是在这深巷之中,分明只有在下师兄弟三人,和一个美丽的姑娘。”
话音一顿,纪云轩又回头对着令狐冲和陆大有二人问道:“两位师兄,可是有见得这巷子里有什么武林同道?”
本是心中感到不悦的令狐冲,心中登时会意,先是往四周环顾一圈之后,才好整以暇的说道:“小师弟,你这问的是废话,这巷子里哪有什么武林同道,经过我仔细察看之后,只看到了两只禽兽,而且还是两只会呱呱乱叫的癞蛤蟆!”
好不容易说完这句话,令狐冲和陆大有见得对面青城派二人那咬牙切齿之状,不由得解气似的大笑出声来,均是暗想:“还是小师弟机灵,只是几句话之间,就扳回了局势,不然要是怒起拔剑伤了人,在江湖上难免会落人口实。”
“混账!小子,原来你身为华山派之人,也就是个只知道逞口舌之利,藏头露尾的无胆鼠辈而已,想来在江湖之中也没什么名气,我也不屑于知道你的名号,免得污了我的耳。”先前出口讥讽的青城派之人用手掏了掏耳朵,面带不屑。
他师弟也在一旁道:“既然你们是华山派之人,想来也应该知道我青城派和你们华山派,向来是各行其事,从不越界,怎么这次是要挑衅于我青城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