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苍松闻言,脑中忽然灵光一闪,想道:“这人出现时机如此巧合,又会‘自辟天地,随身法界’这等无上神通,拿到太乙烟霞令并不马上遁走,而且说的话又是这样蹊跷,难道……”
想的越深入,越发觉种种蛛丝马迹串联在一起,都指向一种最大的可能。他浑身颤抖,说不清是紧张还是激动,鼓起勇气,恭敬道:“敢问可是太乙玄门之主谢烟霞谢天君当面?”
“什么?”听到苍松说话,百里春秋、阿牛以及苏小北都异口同声地惊呼道。
他们均想道:“这苍松是发了什么疯,竟然说这骑牛青年就是传说之中的太乙玄门之主谢烟霞,谢烟霞少说也有三百多岁吧,会有这么年轻吗?不过此人能使用无上神通,想必长生不老,青春永驻也非难事啊……”
联想起这骑牛青年的强大神秘之处,以及苍松身为正道玄门中人爱惜羽毛的名声,他们突然发现,这苍松的话,或许并非空穴来风,而极有可能是真的!
不过,这一切毕竟只是猜测,尚需证实。
他们立即将目光聚集在那骑牛青年的身上,既期待又抗拒,满怀着矛盾的心情,等待他的回答。
“然也!”那骑牛青年没有辜负他们的期望,默然了半晌,才微微颔首,正式回答道。只是他回答完,又抬头望着天上的明月,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此言一出,苏小北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他忽然想道:“刚才这些人说,不论男女老少,只要将太乙烟霞令交到太乙玄门之主谢烟霞的手里,都可以请求他帮助自己完成一个心愿!那刚才他从自己手里接过了太乙烟霞令,那岂不是说,自己就可以请求他完成一个心愿啦,这,这,这真的是山重水复、柳暗花明呀……”只是他恐惧之心尚未完全消散,是以不敢开口。
苍松、百里春秋和阿牛几人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见谢烟霞果断承认了自己的身份,仍不免心神震动,暗道侥幸。
原来他们刚才鲁莽出手,导致法宝道术被破,虽然各自受到的反噬程度各不相同,却也极为难受。但不管怎样,毕竟是他们出手在先,而且谢烟霞也没有赶尽杀绝之意,光凭这份气度,就足够他们值得尊敬并且道歉的了!
况且,信手便能招来无上神通,破去他们四人围攻,这普天之下,除了谢烟霞,又有谁能有这等手段?他们可不想结下这样的仇家啊!
几人心有余悸,深信不疑,纷纷稽首赔礼道:“原来真的是谢天君,请恕在下有眼无珠,不识真人面目,适才多有得罪冒犯之处,多谢天君手下留情,感激不尽!”
谢烟霞眼中迷蒙散开,渐渐回过神来,毫不在意,摆了摆手,淡淡道:“你们都走吧!”月光照在他身上,自然流露出一种智慧圆满、清净庄严的独特气质。
众人闻言,如蒙大赦。苍松与阿牛看着谢烟霞,就仿佛看见了仙佛神圣在世的神采风姿,心神巨震,不敢违抗命令,各自交换了一个眼神,就准备带着昏迷重伤的吟风,架起遁光离开此地。
不料百里春秋眼珠子溜溜一转,忽然开口问道:“世间传言,若有人将太乙烟霞令交到谢天君您的手上,您就会尽己所能,满足他一个愿望,不知此事是真是假?”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谢烟霞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点头道:“自然是一言九鼎,决无诳言!”
苏小北闻言,几乎高兴地要跳起来。自己还没开口,就有人替自己问话,解了心中郁结,可真是瞌睡遇上了枕头!不过,这百里春秋会有这么好的心思帮忙吗?他可不信,只是他猜不透百里春秋接下来要干什么?
不光他猜不透,苍松和阿牛两人也大感奇怪,不知这百里春秋想做什么?
虽然他们也对这场机缘最终落入苏小北之手大感意外和痛心,可毕竟木已成舟,事实已然无法更改。他还能有什么办法,在谢烟霞的眼皮子底下变戏法,将机缘夺回来吗?要真是这样,那可就太值得期待了。
抱着这样的小心思,他们二人又留了下来,想看看待会会发生什么情况。
百里春秋蓦地一指苏小北,目光复杂,饱含着羡慕、嫉妒、怨怒、得意等各种心情,沉声道:“那这个小子已经将太乙烟霞令交到您手上,那他是否可以向您提一个愿望呢?”
“自然可以!”谢烟霞神色淡然,对百里春秋的废话没有丝毫不耐,修身养性的功夫足见高明。
百里春秋得了肯定答案,登时喜上眉梢,默运真元,使出“迷情惑神大法”朝苏小北说道:“小子,你听见了没有,这可是太乙玄门之主谢天君,一诺千金,你还不快求他将血河老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