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歌准备好了想叫上碧儿,却见她正好不知去了哪里,便作罢,正好一个人出去也轻松些。东张西望看了看这里也没什么丫鬟注意她,便来到屋后的草丛,有几处已经看得出有脚印的塌陷,看来府里真有人私会**,像窥破了什么秘密,笙歌表面镇定,心里却早已得意洋洋。
面前的围墙和她差不多高,前世时她便不算个省心的女生,到处攀爬,自然这围墙也难不倒她。翻了过去之后顺眼一望才发现这里是一座小山,往下小路步行到头,下面一条街赫然就是怡红院那一条街。她又往上一望,这里是一片林子,因为紧邻着相府,所以这片后山也时常加派小厮家丁等的轮流把守。看到有几个身影似乎往她这边望了望,笙歌暗叫倒霉,忙趴下身子。
得,摸清了路线,她也迅速往下闪人。越往下,家丁便也越少,甚至她走的路上基本没看见有人把守。这也好,她便正大光明地下山自由看看。昨晚只是出来了一会便被大哥拉去了酒楼,晚上的景色朦朦胧胧,只觉得热闹异常,心里一时激动,却也没有真正看清有什么特色。路边有当铺,里面的老头像电视里一样带着些精明与狡猾,唔,看来她这个不识数的以后还是得碧儿和她一起来当掉那些不用的金银首饰。
黄昏醉人,街边临河,风起吹散行人思绪,笙歌逛了一下午,买了些贪玩的物件,见日色竟有些晚了,便也开始往回走。路边有老爷爷叫:“冰糖葫芦,又大又甜的冰糖葫芦……”
想起碧儿便是因为给她买一串糖葫芦差点受人欺辱,不觉心里有了一丝暖意,上前买了一串回家。
仍是先前那条路,上了山行了十分钟左右,隐隐有些汗意,却仍不见自己翻跃的那道墙。心中暗想是不是走错了,思虑半天决定再往上走,实在不行,等见到府里的家丁询问一下也总比没头苍蝇的好。哪知这样走着走着却没有见到一个人影,阳光渐渐撤下光迹,笙歌背上略略冷汗。再也坚持不住,没见到有一个人之时,笙歌正欲撤回往下,抬头竟见一处木房,在昏黄阳光照耀下似镀上一层金光。然那处房子实在简陋,与她住的相府比起来,可谓一在天上,一在地下,反比明显。笙歌也不是嫌弃之人,却不知这片相府后山林子里竟也有这处住宅,暗觉奇怪,便上前去。
行至门前,清晰可闻里面不时传来咳嗽声响,听声音,似一位病重男子。木房简陋,大门紧闭,里面似乎只有他一人。不知是何病情,听起来似乎非常之重,笙歌叹了口气,心绪也莫名悲悯起来。
她上前轻轻敲响木门,等里面静下以后,轻声道:“打扰一下,我想问问路。”
里面静了两三秒,而后又止不住咳了几声,说:“进来罢,门没有锁。”
笙歌小心翼翼打开门,见里面并没有什么危险,这才看了看正对面,竟也就是一张床,床边一张桌子,一碗药,如是而已。她看了看床上的男子,身形消瘦,脸色苍白,大约只有十七八岁左右,却难得的一副好面孔,眼神清亮温和,面如冠玉温文,又如月华之下的河流静静流淌,滋润心田。虽是止不住的咳嗽,却也看得出他已习惯这样的病态,嘴唇没有一丝血色,他此时皱眉轻咳,笙歌悲悯发作,心里又叹了几声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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