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种光芒交错在一起,我的身体仿佛要被火焰熔化了一般。
水火不容的两种力量好似在我身体里不停地碰撞,跪在地上的我发出了痛苦的哀嚎,大脑的剧烈疼痛使用开始意识模糊起来,意识随时都会消失。
…….
突然,世界安静了。
这是在哪里?
仿佛梦境一般,刚才的一切全部消失了。
视野里取而代之的貌似是一个大厅里面,有着好几排的座位,座位上坐着很多人。我在中间的过道上,好像是特意放慢了步伐一样,一步一步地向前走着。明明身体不想动,脚却在向前走着,想看看周围的情况,却连头都扭不过来,视野也一直停留在前方,更别说移动身体了。
五彩斑斓的光铺在了面前的道路上,道路的尽头是一个穿着白色长袍的老人,脖子上挂着十字架,嘴在动着,似乎在说些什么。但是我什么都听不到,甚至连自己的脚步声也听不到。
当我走到他的面前时,金色的光芒将我围绕了起来,我抬起头视网膜被金色染遍,我看着金色慢慢地消失,消失,消失……
“你好,新晋的神赐者。”
苍老的声音在我耳旁响起。
………….
“好刺眼。”
刺眼的阳光过透过树叶的间隙照射在我的脸上,我不禁伸出手臂遮住了我的双眼。
“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我不禁为自己在几天内不断昏迷或者是沉睡感到悲哀,如此不幸的人世界上已经找不到第二个人了吧?
不过也多亏这些经历,我的理解能力越来越强,能够在醒来后很快地意识到自己昏迷或者沉睡过了,而且能很快地回想起之前的事情,这样就不至于太过慌张。
说起之前的事情,昨天发生的一切依旧历历在目,我记得我莫名其妙地向村长提出了决斗,结果村长接受后我和村长就开始冒金光。
“神之审判”这是我从村长口中得知的关于这个现象的解释,只有同为神赐者才能发起的决斗。这么说来,我也是神赐者?
我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环顾四周,发现村长躺在地上,似乎还在睡觉。
如果我是神赐者的话,那刚才的梦境就能解释得通了,很明显那里是教堂,长袍的老人是神职人员,那片金光就是赋予我神赐者能力的象征。我应该就是在那里成为神赐者的,这么说来,这是我遗失的记忆?
找回记忆固然高兴,但是仅仅只有这么一点片段,其它的包括我为什么会出现在那片黑暗里,依旧想不起来。
等等,黑暗里?
我忽然想起在激发“神之审判”的时候,我身上露出的光芒不止金光,一并冒出的还有漆黑的光。
这可不妙啊,这光应该被村长看到了,不知道看到这些的他会怎么想。
我赶紧看向村长,然而刚才村长躺着的位置已经空无一人,只留下曾经躺在地上的一个人形印记。
同时,我感到脖子一凉。
“你要杀了我吗?”
我故作冷静地问道,此时村长用小刀抵住了我的脖子。
“当然不会。”
小刀抵在脖子上的感觉消失了。
“我并不喜欢杀人,而且这堵上了尊严的“神之审判”,我是不会用这种从后面偷袭的卑鄙方式在战斗中取胜的。”
这时,森林里传来狼的嚎叫声。接着,我听到村长脚步声渐行渐远。
我回过头,面对着这个高大的男人。
“先回雾之村,在晰还有大家的面前决斗,依照你所说的赌注,你输了,就滚出这里发誓不要再回来,我输了,就允许你留在这里。”
高大的身体传来了充满压迫力的神威。我向前走了一步,用坚定地目光仰视着这个比我强壮、高大不知道多少的男人。
“我不会输的。”
我丝毫不畏惧。
“但愿如此。”
村长嘲讽地说了一句,转过身体,往一个方向走去。
我伸出我的双手,看着它们。
各种事情的发生让它们变得伤痕累累。
都经历了这么多了,这点程度的难关,我一定要将它跨越,我一定要留在晰的身边,一定要让村长认同我。
双手不由自主地捏成了一个拳头。
坚定了内心,我跟着村长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