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井畏缩的点了点头。
“那你的妻子也知道咯?”凌琳问。
朱井惊的一顿,“我们,我们真的没有受人指使!”
“看来你们就是有针对性的要污蔑……”
段祁索想要说话,凌琳却不理他继续问朱井:“那你觉得,你的妻子刚刚为什么要说那样的话?”
朱井不说话。
“钟姑娘,你是不打算听本官讲话了吗?”段祁索加大了声音。
“段大人除了用刑还能讲什么呢?”凌琳好笑的看了一眼段祁索,继续转过去盯着朱井,语气严肃道:“你心里也是那么想的?他们是受人之命去杀人放火的?”
段祁索气结,回头看了一眼面色不善的许为开,默默的咬紧了牙关。
面对凌琳的询问,朱井低下了头,没有说话。
凌琳又看向旁边一下子苍老了很多的大娘,柔声道:“大娘,你也是这样想的吗?”
大娘似是还没从刚才一连串的威吓中缓过神来,缩着肩膀低着头,没有反应。
“大娘?”凌琳加重声音喊了喊。
大娘的眼睛这才有了焦距,抬头看了一眼凌琳,又转动脑袋看了四周,最后豁出去一般向着南宫晴皓跪行两步,开始磕头,“皇上!皇上!婆子我也没有多少日子可活了,不怕您要我的脑袋!跪在那儿的冷业是平街谷大人家的主事管家,经常带着人到我们村里要吃要喝要钱,一年前还带走了我家孙女,说是他家老爷看中了,要给她安排活计,后来就不让我见人了!我去寻我孙女,他们都说我孙女现在吃好喝好不愿见我!可是前一阵子,我孙女满身伤的从谷府逃出来,说是被那姓谷的夺了清白的身子,一年来在谷府受尽了那些妻妾的折磨……”
大娘抹着眼泪,微微发抖,“老婆子没钱为她治伤,去求了几次‘好聚酒楼’的陆大夫,都被拒绝了,后来,后来孙女她没撑过一个月就……就……”大娘痛哭起来,哭了一会,又边哭边说道:“所以,我们说这姓冷的是受人指使又有何错?我们心里都是这么想的!”
凌琳愣住了,她没有想到她的证人竟然也是苦主,还求过她。那时候哭天抢地来求她的人太多,她真的没什么印象,一般哭的越惨的她越不想理,因为那说明那些人病的越重,她又不是真的妙手回春。
“你找过旭阳府衙吗?”南宫晴皓低沉的开口。
“找过,赵大人不敢接,还让我不要再告诉其他人,以免惹来杀生之祸。”大娘回道。
“等这案子结了,寡人会让赵飞山还你一个公道。”南宫晴皓承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