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不断地有声音这样叫嚣，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凌厉，如同索命的厉鬼一般。

纪品柔的头开始疼，像是有人拿着利器不断地扎进去……

就她脸色发白，浑身发颤的时候，一只温热的手贴了过来。

随之响起的，是熟悉的嗓音。

“怎么了？”

纪品柔抬眸，有一瞬间的茫然，看清楚眼前的人后，才猛地从如梦魇中惊醒过来，额际薄薄的冷汗，声音颤抖而干涩，“没事。”

陆品川没说话，指腹在她唇边轻轻地划过，“想起不开心的事了？”

军人天生的敏锐，加上纪品柔之前提到过的墨宝玥母女，陆品川很快就想到她的反常应该是和墨宝玥母女有关。

纪品柔身形一震，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她没想到，会被陆品川猜中心里的想法。

停顿了几秒，点了头，“和你前妻有关。”

陆品川轻轻地嗯了一声，丝毫没有露出意外的神情，伸手拭去她额际的薄汗，“别想太多了。”

“你不好奇么？我和她们有什么仇。”纪品柔问。

“你想说的时候，自然会告诉我。”

“……”

“我妈妈是墨宝玥杀死的……”从小到大，纪品柔没跟任何人说过这件事，就连南仲威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