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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言不知道这样有没有危险，可如今她再没有别的办法。

感受到女子的精神消失的干干净净，洛言知道她成功了，可下一刻那些涌出的记忆在识海中铺开，冲击的精神剧烈震荡。

要是再这样下去，她会变成白痴的！

可她却无法阻止这些记忆。

“啊！”

洛言死死守着自己的清明，大叫着，口角流出了血。

就在这时耳边发出了一声幽幽的轻叹，随着这声轻叹，那些如潮水一般的记忆缓缓收起，最后形成了一个米粒般的光点，悬浮在她的识海中。

不知为何，洛言感受到那个米粒的光点，生出奇异的感觉，那是她的记忆，那是她的过往，只要打开它，就等于知道自己是谁了。

可现实却是，她的识海承受不住。

努力去寻找那个叹息的声音，却只是隐约看到了一个模糊的面具。

是他？

接着眼前一黑，猛地睁开双眼，看到了棺材中那颗美丽的头颅。

她从光阴之华出来了！

可是那个美丽的头颅的眼睛也同时张开，露出怨毒之色。

她怎么还有意识！

洛言惊讶，身体本能地闪避开，落在棺材的一边，这时才发现，身体的僵硬不见，魂力又恢复了自如，接着她看到了那个白发男子。

白发男子身外罩上了一层霜雪，只有他的眉心跳跃着一簇火苗，但也摇摇欲灭。

洛言忽然意识到，自己在光阴之华有机会将这个女子的精神力扑杀，应该是因为这个白发男子的出手。

“你们，真的很好！”

女子那头颅从棺材中飘起来，只是因为绳索串着，无法在离开太远，只能吊在那，长发垂下，说不出的诡异。

她看着洛言和那个白发男子，恨恨地说道。

“死鸟，你将我囚禁这里万年之上，来炼化我，你应该熬的也快油尽灯枯了吧？你以为你有火梧桐，地下岩浆就能保住你的本命之焰？别忘了我半步飞仙，打开了山门，你一个小小的凡间死鸟，也想炼化我！真是痴心妄想！现在你也快要死了吧！哈哈！”

白发男子冷冷地道。

“是你要死了。凤凰涅槃，浴火重生，我又怎么会死！”

“你想的太美了。”女子呵呵笑道，“我是鬼道修士，我又夺了你的愿力，阴阳双修，你用本命之焰炼化我，你以为你还能重生，还能涅槃？我告诉你，我的阴寒早已侵蚀进你的本命之焰中，我死了，你也活不成！”

“那就一起死好了。”白发男子依旧淡然，“当年你祸害我的族地，我就发誓，不管什么代价都要你魂飞魄散！如今我做到了，死而无憾！”

“你，你……真是愚蠢！”女子恨恨地道，“不怪畜生就是畜生，就算上天赋予你一个神字，你也是畜生！你修炼得道，就要为仙，却为了那些没有开启灵智的死鸟与我作对，真是愚蠢之极！那些死鸟不过是人类盘中餐，腹中食，有什么价值叫你这样对我！”

白发男子冷笑起来。

“盘中餐？腹中食？也是，世间万物在你们人类的眼中，都是随意获取，肆意破坏，可惜仙门你们人类从未完全进入，全部和你一样，最高也就是半步为仙！而这其中不断地境界跌落，看来天地法则都不允许你们人类进入仙门，你又有什么可骄傲的？那些是死鸟，别忘了我也是死鸟中的一个，我能将你彻底抹杀，我的同类也能将你这样的魔头抹杀！”

女子狂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