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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疯狂枉少年？
你丫是有多想要作死？
不知道商场如战场？还疯狂？特么的多少人都是小心翼翼的走，就你丫搞特殊是不是？
无语的不仅仅是马东霄，还有这两天来或多或少的抱着嘲笑或是提点的心来说晨阳的那些人。
晨阳的话看上去好像摸不着头脑，但结合这两天的沉默以及华夏小说网的态度，这根本就是打脸的行为。
至少，这也算是一种公开层面上的回应！
一个商业小菜鸟。
一个连天高地厚都不知道的新人。
现在，竟然敢公开平台打了他们所有人的脸？把他们的劝告和好心当了驴肝肺！
沉默！
久久的沉默。
从前说晨阳这样搞下去会失败的商业大拿们都纷纷选择了沉默，他们没有回应，没有反驳，甚至没有多说一句话，因为在他们每个人的心中，晨阳就是那个即将被市场拍灭的菜鸟。
回应？
反驳？
这都是浪费时间！
当然，这些商界精英们懒得搭理晨阳，但不见得其他人不会，喷子、黑粉、段鑫、杜林泽这些曾经晨阳开罪过的人却不会就此放过他。
在微播发出去没多久，晨阳的评论区下面就已经彻底爆了。
“呵呵。”
“祝您能一路这么疯狂下去。”
“疯狂？这一看就是极度幼稚的人才会说的话，一般人都是小心翼翼的对待，你还疯狂。”
“记得你以前和人说过一句话，现在，我把这句话再送给你，看你怎么完！”
“做人真是不能太自信，那么多人说不好总是有理由的，难道你以为书写得好天下无敌了？这是个世界上哪儿有那么多通用法则？像你这样以后很难有所发展。”
批判嘲讽质疑中，华夏小说网的签约还在继续，渐渐的，非议声逐开始消失，但这并不代表大家多么认可，而是那些曾经批判和质疑的人开始从嘴上的不看好转为了坐等晨阳翻船。
他们倒要看看，晨阳到底怎么完！
……
东城市。
薛东正在码字。
现在，他已经是一个比较有名的作者，每个月的稿费也能有一千多。
和之前半个月才有八十块钱相比，现在他的稿费真是不要太多。
可惜，这样的收入还是撑不起他在这个城市的一切开销，再加上这段时间“夜说心语故事会”正在整改，他们这些作者们也都处于观望状态，上次他递交了上去的稿子也没回复，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
心有些烦躁，薛东停下来码字，从而点开了华夏小说网后台，刷新了两遍，一万二的收藏还是没有任何变化。
不可否认，在最初的时候，他看到这些收藏还是很开心，因为能知道有多少人在看自己的书。
但现在，薛东丝毫提不起兴趣。
收藏有个毛用啊！
他还不是个大穷逼！
眼看着，他这就要面临着谈恋爱结婚生子这一关，到时候以他现在的收入，能有个什么好未来？
“妈的，还不如板砖呢。”
狠狠的咒骂了声，薛东打了个哈欠靠在椅子上，脑子里空空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叮！
后台弹出消息。
薛东重新坐起来，他对后台自动弹出消息已经见过两三次了，第一次是他三万字的时候，后台提醒他要签约。
虽然当时网络上对于华夏小说网签约是否靠谱还存在着争议，但对于他这样的扑街来说，一个字连一分钱都算不上，就算被骗了也不过是白写了而已。
所以，在看到签约消息后，他顺着消息找到了编辑，然后又在编辑的指导下签了合同。
想到合同，薛东又有点儿后悔。
东城市距离帝都很远，签约的合同邮寄都需要十几二十，仔细核算核算，这几天他除了收到了十几万的“华夏点”打赏外，屁都没得到！
至于第二次收到消息那就跟别提了，说是什么推荐，结果他满怀期待的等了一个星期，拿到的只有后台这一万多的收藏。
收藏有个屁用啊！
还不是几个数字？
在最初的欢欣鼓舞后，现在的这一万多收藏丝毫不能让薛东提起兴趣，以至于看到后台短信后，他也不觉得有什么期待。
点击。
打开。
一条消息弹了出来。
【您好，现在通知您的作品《释藏地尊》将在2017-06-14 14:00:00 获得频道热门分类推荐，非完结作品请务必保持更新。如遇紧急情况请及时联系您的责任编辑，谢谢合作！】
“果然，又是这种烂消息。”
不屑的看了眼，薛东把消息直接删除。
想当初，他来华夏小说网写东西的最主要原因之一就是因为它的背后主事人是晨阳，现在看来，天下乌鸦一般黑，论坛就是论坛，就算变个名称换身装备也没什么好的。
嘀嘀嘀。
PP上，豆丁的头像不停的闪烁。
薛东咦了声。
豆丁是他的责任编辑，当然了，这个责任编辑也就是在后台那么一说，至于豆丁存在的目的……好吧，他现在也没搞清楚，只是加了豆丁，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不过，薛东倒不觉得有什么，毕竟当初他来华夏小说网发表新书的时候就是因为好奇外加那段时间比较闲，所以才随便写了篇小说放上去，也没想到能签约，更没想到的是，还能有个萌萌的编辑给自己。
起初他也试着撩骚过几次，但后来发现天下编辑一般高冷的时候，也就不再刷存在感了。
但今天，豆丁竟然主动过来找自己？
这得什么事儿啊！
想着，薛东点开消息，上面豆丁只写了一句话：“下周一上架。”
“？？？什么是上架？”
存在疑问的不仅仅是薛东，还有在今天接到了编辑通知上架的其他签约作家们。
上架？
什么东西？
网络小说还能上架？
很多人对这个新鲜出来的概念感到既陌生又好奇，在编辑们挨个对着作者解释的时候，各大PP群里，上架的话题已经成为了作者之间的讨论主题。
“上架？”
“我去，下周一你也要上了？”
“什么是上架啊？”
“听说是入了VIP，能赚钱了。”
“赚钱？网络小说还能赚钱？是不是骗人的啊？”
“反正已经被骗过一次了，合同都递过去了，就算再骗还能骗什么？反正我没钱。”
“我也是穷逼一个，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一看这就是骗人的，如果是真的要赚钱了，干嘛还要通知你们一声，默默地赚钱出版不就好了？”
“不是，编辑过来说的主要目的是让不要断更，还让我写篇上架感言，好像这也对他们的业绩有影响吧。”
“呵呵，反正我感觉很假。”
“我也感觉很假啊，不出版不发行就能上架，这不是哄人嘛。”
“反正管他呢，既然他说了要上架，那我就等着周一看看，哎，你们看到了，今儿我的打赏又多了，就是不知道这东西有什么用。”
“应该是钱吧。”
“那会不会给我们？”
“不知道啊，我现在这儿还有几百的打赏点，但好像是不满两百块不发还是怎么样。”
讨论的人无处不在。
除了作者以外，还有不少读者也都在讨论。
“我去，怎么回事儿？”
“怎么了？”
“绝世地藏王那本小说竟然花钱才能看。”
“不是吧，我去看看。”
“咦？可以呀。”
“什么呀，你们这是看的第十二章，你们点到一百三十章看看，能看吗？是不是只有开头的几句话？”
“对呀，还要订阅？”
“什么是订阅？我去，大家千万别点订阅啊！这货竟然要收费。”
“收费？”
“靠！太黑了！”
“怎么回事儿，是不是网站出问题了？”
面对华夏小说网突如其来的改变，很多读者都感到有点儿无法适应，这么长时间以来，他们不论是在论坛或是贴吧看小说，从来还没有碰到让他们强制消费的小说，一个简单的订阅竟然就要花去他们账户里的十几华夏点，这太不公平了！
……
华夏小说网编辑部。
从下午开始，整个部门的状态就处于一片高压状态，今天是VIP实行的第一天，虽然直到现在，还是有很多人无法理解VIP制度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但不可否认的是，从今天开始，整个华夏小说网的小说就要正式收费了。
也就是说，整个公司要开始盈利了！
从前论坛的失败清晰地告诉每个人，一家公司如果不盈利，即便是人气再高，也会在最后走向失败。
可现在就要盈利了，每个人心中却是很彷徨，因为，这种盈利方式他们前所未闻。
两三字一毛钱，这到底能不能行？读者会不会认可？首次实行后能赚多少钱？上架的小说能不能达标，一切的一切都如同一块儿石头般压在每个人心里，每个人都很兴奋，但每个人都很紧张。
……
家。
晨阳还在码字。
经过这两天的存稿，《诛仙》《邪气凌然》都已经达到了十万字，《白蛇传》也要快结尾了，接下来如果没什么意外发生的话，两个星期以后，这两本小说就能正式发布，半个月就差不多能上架。
想到前世的两本神作即将走上它们原本的道路，晨阳心里就格外的激动。
铃铃铃。
电话响了。
晨阳拿起手机看了眼，是项飞打来的。
“喂，项飞。”
“晨总，您现在有时间吗？”
“怎么了？”
“这个……”项飞在那边欲言又止，隔离几秒钟，他才说出心中的疑虑，“咱们的VIP制度真的行的通吗？我怎么感觉这有点儿不太靠谱？”
作为下属，项飞自然知道服从上级听指挥是职场的不二法门，但华夏小说网毕竟是自己曾经的心血，现在即便是他不在是领导者，至少也是华夏小说网的一份子，晨阳既然把自己放在了这样一个总经理的位置上，那就是一种信任，如果他藏着掖着，那会很不道德。
因此，即便项飞很清楚，这么说可能会因为得罪领导而被穿小鞋，但他还是觉得应该说清楚，以免晨阳犯浑。
晨阳笑了笑，“怎么这么说？”
项飞叹了口气，“截止到现在，咱们的数据显示，订阅人数不足十万，总收入也不过二十万，而且最重要的是……”
“是什么？”
“很多人都把账号注销了，现在咱们的会员人数已经减少了十五万，在这么下去，我担心……”
“担心什么？”
“我担心咱们的网站会不会流量下降，毕竟咱们的论坛才刚转型成功，如果这时候没有了稳定的读者，那咱们的网站会不会被压下去。”
项飞说的很慢，似乎在每说一个字都要斟酌。
晨阳自然知道项飞为什么会这样，从前的CEO忽然变成了总经理，从高高在上的位置必须做到服从，不管是谁，都会觉得这时候自己提出质疑会不会被怀疑挑衅。
不过，他也很理解项飞此刻内心的顾虑。
现在的华夏小说网才刚刚转型，正式需要注册会员的时候，十五万人看上去只是个很简单的数据，但对于目前整个网站注册人数还不足两百万的人来说，这十五万人的丢失已经足够能引起重视。
可是，作为一个朝阳产业，最重要的是什么？
是能够让所有从业人员看到希望！
网络文学之所以这些年在华夏没有发展起来，最重要的原因是很多人都从这个行业里看不到任何的希望。
所以，大家才要纷纷转型传统文学。
读者重要吗？
当然很重要，但必要的牺牲也是不可避免的，大家不适应，不习惯，那是因为从前在华夏网文从来没有过收费的情况，读惯了免费小说，突然要收费，觉得不可思议那都是难免的，后期加以引导，还是会令大家的想法产生转变。
更何况，现如今的华夏对于版权意识出奇的强烈，即便是网络文学，在论坛里的时候也很少出现盗版，这样的读者难道还怕以后不过来看正版吗？
晨阳有这个信心，只要把VIP制度推行出去，前世网文的鼎盛绝对可以在这里重演！
笑了下，晨阳道，“这个不需要担心，未来会慢慢好的，既然咱们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那么过程中始终是要受到这样的压力。”
话是这么说，不过这厮心里可没什么压力。
《诛仙》《邪气凌然》这些前世的经典小说还没有发表，小白文是什么还没有个经典的示范，现在就说不行，那还为时尚早。
挂了电话，晨阳也没有心情码字，打开华夏小说网，随便找了篇今天上架的小说点进去。
一章。
两章。
三章。
花了半个多小时的时间，晨阳就把前一百多章草草的浏览了一遍。
文笔没什么问题，行文思路也是可圈可点，虽然和前世的小白文距离相差甚远，但作为起步阶段的小说也可以说是很不错了。
然而，临近上架，这瓜娃子竟然没有写上架感言！！！
光秃秃的上架了！
光秃秃的就要收费了！
试问，这种书不扑街还等什么？
无语着，晨阳点开下一本。
《绝世》
一章。
两章。
三章。
又是半个小时，又是一百多章浏览过去，再看上架之前，这丫同样也没有任何要对读者说的话，还是光秃秃的上架，光秃秃的收费。
再次无语着，晨阳继续点开下一本。
这次，他连看都懒得看，直接拉到了最下面，依旧没有看到任何上架感言的影子。
三本。
五本。
十本。
连续查看了二十多本，晨阳彻底放弃了，这群新兵蛋子压根儿就不知道什么是上架，更不清楚怎么写上架感言。
就这样的突兀的开始收费，是个人也不高兴啊！
当然了，如果写的不好，就是白给也不见得有人看，不过，这也不能说上架感言不重要。
虽然它只是整篇小说中只能占据很少的一部分，但却可以起到拉票、沟通以及卖惨的作用。
最重要的是，上架感言是作者首次和读者的沟通，这其中可以利用家庭环境如何不好，女朋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