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寒安冷哼一声:“韶婉仪真是聪慧,一句巧合就像摘得干干净净。”
江宓正色的看向盛寒安:“婕妤急于为贵妃娘娘捉住真凶,却也不能空口白牙的凭空诬赖人。”
苏代坐在座上静静听完她们的争辩,才起身道:“其实臣妾那日和韶婉仪游园时倒是见到了一件极有意思的事,今日向说来与大家听听。”
盛寒安眉梢上满是讥讽:“这都什么时候了,懿妃娘娘还有心情说故事!”
苏代只是不理盛寒安的嘲讽,看了眼低着头强忍着慌张的颜贵人,继续说道:“那日臣妾在天巧阁附近遇到了神色慌张的颜贵人,若是臣妾没记错,贵人来的方向正是天巧阁所在的方向。”
一提及自己,颜贵人立刻跪下,神色惊恐,嗫嚅道:“贵妃娘娘明鉴。嫔妾并没有路过天巧阁,嫔妾是从另一条岔路过来撞见的懿妃娘娘和韶婉仪。”
江宓看了眼跪在地上低泣的颜贵人,说道:“那为何贵人身旁没有宫人伺候?”
贤贵妃神色中看不出情绪:“颜贵人作何解释?”
颜贵人声音哽咽,头磕在地上:“那日大雨,嫔妾找了处避雨的地方,后来见雨势渐小,嫔妾便遣了平卉回去取伞,求贵妃娘娘明鉴啊!”
“那当时懿妃娘娘问你时,你为何神色慌张,吞吞吐吐倒像是撞见了什么似的!”江宓不着痕迹的蹙了蹙眉,她直觉颜贵人在说谎,可又没有证据。
颜贵人哭得梨花带雨,模样好不凄惨:“嫔妾没有撒谎。”
贤贵妃蹙着眉,说道:“颜贵人为何顾左右而言他,韶婉仪只是问你为何神色慌张,却并没有说你撒谎。”
颜贵人低着头无声啜泣,一咬牙,抬头说道:“那是因为嫔妾的帕子丢了,撞见懿妃娘娘和韶婉仪的时候,嫔妾正好在寻帕子,至于懿妃娘娘没见到嫔妾身边有宫人跟着,是因为平卉也被嫔妾遣了去寻帕子了。”
颜贵人一席话后,殿内众妃嫔神色各异,但皆是不约而同的看向苏代和江宓。
宫妃的帕子香囊本就是贴身之物,颜贵人若是因为帕子丢了这才神色慌张吞吞吐吐的,倒也解释得过去,只是苏代还是疑心自己漏了什么。
“看来懿妃娘娘急于证明自己的清白,硬要转移注意到颜贵人身上,只可惜,颜贵人是帕子丢了,只怕懿妃娘娘要失望了。”盛寒安唇角讥笑不变,睨了苏代一眼。
苏代起身微微对着端坐着的贤贵妃行了一礼:“臣妾同韶婉仪所言句句属实,也愿意相信颜贵人的话。若是娘娘心存疑问,大可寻来那日在液华池附近当值的内侍,臣妾相信,臣妾和韶婉仪踏足的地方,内侍也必会如实禀报。更何况,臣妾与韶婉仪同那莫贵人都没说上几句话,又何来的存心谋害呢!”
江宓也起身行礼,垂眸道:“懿妃娘娘说的是,有贵妃娘娘决策,相信不会有人存心构陷。”
贤贵妃面上依然看不出任何情绪,倒是盛寒安心下着急,正要开口,却被贤贵妃的淡淡一瞥生生止了念头。
贤贵妃淡淡开口:“懿妃妹妹和韶婉仪起来吧,此事本宫自有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