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可真够她呛的,似是要了三回水,最后她累的眼睛都睁不开,他却还不知餍足。
当苏代再一次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她抬手摇了摇床边的铃铛,不多时,折颜便从外面疾步进来,伺候好苏代梳洗穿衣,她才道:“娘娘,颐和宫里来人说,若是娘娘醒了,请娘娘去一趟。”
“宓姐姐怎么了?”苏代瞧着镜中的自己,眉如远山,眸如星辰,当真是可乱天下的美人。
折颜从妆奁中取出一支步摇斜斜的插进她的云鬓中,“不知,苎儿来了什么也没多说,只说请娘娘去一趟。”
苏代微微蹙了蹙眉,难道是出什么事了?
当仪舆缓缓在颐和宫前停下,苏代扶着折颜的手下来,疾步走了进去。
当她踏入正殿,就瞧见江宓怔怔地坐在椅上,右手死死地抓着椅子的扶手,“宓姐姐?”
江宓一听见苏代的声音,倏地站了起来,上前拉着苏代的手,对殿内其他侍奉的宫女吩咐道,“你们都下去吧。”
待众人散尽,只剩她二人和苎儿、折颜时,江宓才开口,眉梢浅蹙,像是染了层秋霜:“今晨,我宫里吊死了一个宫女。”
苏代一惊,眸中满是惊讶:“为何?”
“正是不知为何。”江宓回眸对苎儿道,“把你今早发现的再说一遍。”
“是。”苎儿轻声道,“奴婢今早起来,瞧见娘娘屋里的冻青釉双耳瓶似是未曾擦拭,奴婢便去寻专管洒扫拂试的采儿,却发现采儿的屋子紧闭,奴婢便推门而入,采儿正吊死在梁上。”
苏代微微蹙眉,采儿?她一点印象都没有,“这个采儿平日里可与人有过争执或者不愉快?”
苎儿微微思忖了一阵子,才缓缓道:“采儿为人怯懦,生性胆小,与宫里的人并没有过什么争执。”
江宓也开口道:“采儿平日里做事细致,虽然胆子小了些,可她一向与人为善,所以才会被我调到殿里专管洒扫拂试。”
这就奇怪了,与人为善,不曾和旁人有过过节,那为何一声不吭的吊死在了自己屋里。
“可有同屋的宫女?”
“娘娘身边伺候的人不多,从前在长信宫时采儿还是有同屋的,但娘娘被晋了婕妤后,搬来颐和宫,因为颐和宫只有娘娘,所以空屋子多了,采儿也就单独住了一间小屋子,不曾有同屋。”
“那采儿最近可有什么反常麽?”
苎儿回忆了一阵,说道:“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对劲,倒是前一阵子听闻她家中的弟弟似是得了重病,旁的就没了。”
苏代眼皮一跳,得了重病?总不会是被逼债吧?
“代儿,我看此事蹊跷,一时半会儿也弄不清楚,不然还是先将采儿的死报给贤贵妃吧。”江宓轻叹息一声,“兴许是家中出了什么事,让她起了轻生的念头吧。”
苏代听了,微微颔首:“也好,你宫里死了宫女,总不好遮遮掩掩的,那就报给贤贵妃吧。”
不知为何,她却是想起了珧芷,当时珧芷的母亲重病,她给了珧芷不少银钱让她给她母亲找给好的大夫,珧芷当时的反应便是端倪,可她却未曾及时发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