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面无表情的研究狂果然不是什么正常人……

“所谓的超能力开发，就是放大自我意识，激发出意识的某种特质……个人现实……果然观测才是主体！”

他的语气有些狂热，“我翻看了超能力的资料，发现有很多奇怪的地方……超能力的发动需要计算公式，而这些计算公式是建立在人类的理论上的。”

“然而，这些理论都只是猜想！没有谁敢说这是真理！人类建立的理论体系，只有被新体系推翻，吸收才能显现出其价值！”

“也就是说，超能力者就凭借这些半真半假的“公式”，就释放出了完全不科学的力量！比如说空间能力，要计算什么十一次元坐标……次元理论多种多样，但空间移动偏偏可以用这种公式办到……”

“然而，除了人造的超能力者，还有天生具备超能力的原石。原石却不需要计算公式……”

“这代表了什么？”

楚轩轻声问自己，“超能力者释放出的超能力可能只是他们本身力量的一部分！计算公式不过是一种自我催眠！个人现实，以个人的意志改写现实……他们如此认知世界，所以世界按照他们的想法行动！”

“……好厉害。”

见现场气氛有些冷，云悠尴尬得说。

［虽说不太懂……但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不过……话说我们不是要谈判么？］

—————————————————————————————————————————————————————五火球神教————————————————————————————————————————————————————————

在云悠的认知中，楚轩是一个很“自来熟”的人。虽说这家伙一直冷着脸，但在见“魔王”的路上一直叙述着自己的“发现”。

［大概是太兴奋了……］

“AIM扩散立场就是人类的潜意识——潜意识里同样囊括了自身的“规则”。这让我想到了阿赖耶——人类潜意识的集合体。阿赖耶为什么强大？不就是因为人类意识的强大！无数人，每个人灵魂的特质都不同，而这些特质都在阿赖耶的身上加以体现。人工天使虽说只是260万超能力者特质的聚合，但在超能力开发的作用下，他们特质的体现远强于普通人类……最终的结果，就是人工天使的水平可能足以匹敌一个星球的阿赖耶！”

［那么，能轻易击溃阿赖耶的人，又该强到什么地步？还真是……恐怖啊。］

这些话，楚轩并没有说出来。他不在乎自己的命，但不可能不在乎魔王大人命。

现在，灰烬之城已经失去了所有反抗之力，生死不过在对方的一念之间——就算如此，楚轩还是决定来谈谈条件。

他能看出来，这个实力恐怖的巫女听从那个玩家。

而这个玩家……他有些看不懂。

就算是被百合子杀了数次，他也把这件事轻轻放过……怜香惜玉？倒也不太像……

总之，他很难从对方的行为中推测出他的想法。这种状况在他的人生中并不多见……就像是……兴趣使然一样。

他可以从一个人的行为推断出他的欲望。知道这点后，他就可以以此为原点，再结合当前的状况“看到”那个人在面对一些事情时，会做出怎样的选择。

情报越足，他的推断就越准确。可惜魔王大人对于情报不太上心……这些都是经验问题。

现在他说这些话，也只是想观察一下这个人的反应……当然也有研究得到突破的因素。

作为一个在基因上不存在感情激素的人，他将这一切都寄托在了对科研的狂热上——现在他才理解了自身“狂热”的由来。

［既然意识才是主体，感情——我也可以拥有吧。］

楚轩一边思考着未来才需要解决的事情，一边在脑海中组织着谈判时应对的语言——

［真是……太好了。］

P.S.据说，河马的物理是体育老师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