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王半信半疑,低头研究歌词。
石小波怕谎言被戳穿,在一旁胡侃道:“我作的这个词完全是按照你的要求,以爱情为主题,通俗而又不肤浅,再结合你的曲风,一定可以烘托出一种超脱尘世的爱念”!
“天王”被石小波拍中了马屁,不再追究歌词的来源,静下心来,专心作曲。
那边,波大姐突然反手扇了诗人一个耳光,朝诗人吼道:“死家伙,一定是跟哪个骚婆娘有一腿”!
诗人满脸通红地夺过波大姐手中的诗集,道:“你懂什么!这是…这是艺术”!
波大姐瞪着眼,指着诗集里的一行‘你走过秋天/容颜随着秋风一起凋零/而我却要顶着风雪/忍受漫漫寒冬的思念’,理直气壮地道:“你还嘴硬?你以为我什么也不懂,你说说,你思念的这到底是谁”!
诗人分辩道:“这个,这个只是个意象,根本不是你想的那些…唉,你们这些体育生,什么也不懂”!
波大姐被“诗人”最后一言‘你们这些体育生什么也不懂’顶得一下子平静下来,开始哽咽,转而小哭,进而大哭。
“诗人”靠过来,一手搂着波大姐,一手抹去波大姐的颗颗清泪,安慰道:“别哭了,波波。只是小小误会,别哭了,我不该顶撞你,我的错,别哭了,你可是女强人啊,不可以流眼泪的…”
波大姐挣开诗人怀抱,横了诗人一眼,破涕为笑。
56
接下来的日子,“天王”潜心作曲方面的事情。其形象一丝不苟,风雨不惊,不仅忘食而且忘时,足以证明其投入程度之深。
一周下来,天王瘦了一圈,脸色蜡黄,神情呆板。你如果问他:“天王,你吃饭了吗”?天王会回答你:“是的,我在作曲”。你如果继续问:“天王,你叫什么名字”?天王依然答非所问:“是啊,我在作曲”。总之,天王的脑海中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我在作曲。唯一例外的一次是,有个自以为聪明的家伙看到天王这种状态,突发奇想地走到天王身边,道:“天王,你这个***”。这家伙预想中天王还会说:“啊,我在作曲”。结果,天王一反常态,抬头瞪着那家伙道:“尼塔玛才是***”!
至于诗人,依然和波大姐腻在床上,情话多得剪都剪不断,这家伙可能把诗意全部转化为爱意,所谓诗情有多少,爱情就有多少。身为“诗人”,最不缺乏的就是诗意,所以爱意也跟着浓得化也化不开。
波大姐以为这小子一片情深,听着也觉得舒服受用。而这小子抒发诗意竟然抒发上了瘾,看情形毫无停止的可能,一个不小心,倒把波大姐给催眠着了。
波大姐一觉醒来,诗人犹自浅唱低吟般地抒发爱意,波大姐打了个呵欠,阻止道:“亲爱的,说点别的吧”。诗人柔声道:“波波,难道,你不相信我对你的爱~吗”?波大姐脸上绽开一个笑,说:“当然相信了”。说着,起身要吻诗人。诗人伸出两个手指,用指尖在空中阻止了波大姐送过来的唇,幽幽道:“那就让我将我对你的这份爱~尽情地倾吐出来吧”。
波大姐看着诗人炽热的眼神,点了点头。诗人继续借题发挥。石小波见此情形,忍不住对着诗人作“作呕状”。诗人视若无睹,依然自说自话,眼神里却流露着寂寞和凄凉。
石小波从此眼神中顿时了解,暗叹:“同床异梦,貌合神离,哎,他比烟花更寂寞”。于是看着诗人假意神情悲伤地抹了一把泪,悲壮地道:“完全了解”!
然而诗人的诗意是抒发不完的,几天下来,几乎可以出好几本诗集了。
有一天,波大姐终于忍无可忍,一下从床上爬起,指着犹自沉吟的诗人道:“******,你有个完没?一天到晚的说这些鸟语,烦不烦啊,尼塔玛就不会做点别的啊!和你这么久了,你连吻都没吻过我,你是个木头啊”?说着,把嘴唇凑过来,盯着诗人厉声道:“吻我”!诗人脸色苍白,泪珠一滴一滴从眼眶滚落,,勉强把嘴凑近,和波大姐机械性地接吻。
石小波包括众人被这一幕情景惊呆了,目光都聚集在此二人身上。连“天王”也停下创作,目现惊讶神情。
波大姐用力挣开嘴唇,扇了诗人一个耳光,道:“尼塔玛能不能投入点,演戏啊”!然后又朝着看戏的众人,道:“看什么看!没见过吗”?
石小波看着诗人,神情悲伤,抹了一把泪,悲壮地道:“真的完全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