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躲不过,即使是天外。若舞心中一凉,感觉头皮发麻,手不由紧握,低眸沉默不语,看不清情绪。
“二公子你说的这个恶人跟我们南荣有什么瓜葛”人群中一人问道:
南荣幕烨面上一滞,指着若舞怒不可遏道:“她就是杀清远山的凶手,如今藏匿在南荣便与我们南荣脱不了干系”声音透着怒气,还有失望,她隐瞒他们该是对她失望。
众人惊诧,议论声起,都不可置信的看着若舞,眼前这个美丽大方,气质无双而又温文尔雅的若舞怎么会是杀人凶手。
“若舞姑娘,二公子的话是否是真”有人问道;
若舞眼中飘闪,不知从何解释,半许:“二公子所言属实,清远山是我杀的,可...”
“大家都听见了,她自己承认了,人心难测,亏我南荣待你如自己人”南荣幕烨语气激动,难掩失望。若舞张嘴,想要解释却一字难言。
本是友善的目光开始变得畏惧,愤怒。若舞退后几步,心堵的发慌,不管如何,这个美丽的地方她是真心喜欢的,而到现在没有一个人问若舞为何会杀清远山,或许这已不是重点。
“若舞姑娘,南荣有数百口人,不能因为你而与天下人为敌,还请你立刻离开这里”并不是他们无情,只是责任。
“你走吧,就当从未来过这里”一丝叹息和无奈
“我们真心待你,你却别有居心,甚至蒙骗阁主,实在让人寒心”也有偏执的声音
一人一语,若舞只觉头脑昏沉,心中发闷,这里是她最喜欢的地方,喜欢这里的人,喜欢这里的一切,可她已与这里无缘。
“二公子,阁主去西邻山求医,此事是否等阁主回来再做定夺”管家匆匆而来,看了眼若舞又对南荣幕烨说道:
南荣幕烨轻喝一声:“大哥是正义之人,怎会因儿女之情而不顾整个南荣”
若舞心中一蹬,会是这样吗?若舞知道南荣幕城不会赶她走的,可正因如此,她更不该连累南荣。
若舞对众人深深鞠躬,语中凝噎,感激道:“谢谢大家这些日子以来的照顾,若舞一辈子铭记在心,我会离开南荣,不会让你们为难”
“若舞姐姐”蓝秋几人赶来,显然也听说了此事,可若舞在她们眼中看到的只有关心。
若舞看向众人,有人回避,有人无奈,有人畏惧,也有人满含关心,不管如何,她都爱过这里。若舞转身,毅然而去,倾洒如风不羁,不拘不泥行云洒脱。看着远去的背影,黑发如丝飞扬,衣诀飘飘,修长的身形轻尘如盈,这样的女子再如何也不会是心肠歪曲的人。
南荣幕烨亦目不转睛的看着若舞,这样的女子世间难有,可她不适合这里,似又想起什么,南荣幕烨眉头轻拢,已下决心。
脚步加快,一路奔走,不回头,已过往。若舞跪在河畔,轻喘着气,想起在南荣的一切,心中郁结,鼻头酸痛。最重要的是她还没有和南荣幕城道别,这一别会不会是永远。
水中倒影,不由让若舞一惊,忙转过身看向来人:“你怎么来了”
南荣幕烨脸上无绪,定眼看向若舞:“我有责任保护南荣,即使用些手段,我决定亲手将你送去清风门”
若舞面上一白,看向这个高大的男子,眉目间能看到南荣幕城的影子。他不是坏人,只是他比南荣幕城强势更有男儿的热血,一静一动。
若舞略带请求的看着南荣幕烨:“二公子,你不能这样做,他们会杀了我的。我不是贪生怕死,只是不想死的不明不白”
“若舞,对不起。我有我的义务与责任,若大哥回来以他心性定会来找你,我想你也不愿让他为难”袖袍挥展,若舞眼前一黑,便昏睡过去。
黑暗,眼前茫茫一片。她在哪里,要去哪里。若舞眼中迷茫,张开双手探路。突然眼前一亮,前方竟是清远山的脸,眼中惊恐,布满血丝,嘴角溢血,青筋爆出,怒瞪着若舞,若舞大惊失色,连连向后退去,脚下踏空身子坠落。
若舞骤然睁开双眼,原来是梦。
“醒了”一沉稳的声音,内敛十足,醇厚十足。
若舞这才发觉房中有人,而自己是被五花大绑的扔在角落里:“玉官赫”这一刻若舞似看穿一切,面上一沉,语中含怒
“很少有人敢直呼我的名字,你是个例外”玉官赫负手而立,双眼如信,不怒而威
若舞轻哼一声,冷声冷语:“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陷害我”
玉官赫眼色一闪,面上不惊,眼眸轻抬“此话何意?”
“清远山是你指使的,你想杀他再嫁祸于我”若舞双眼如锥,想要看穿眼前这个虚伪的人,可他掩饰的滴水不漏
玉官赫不由上前一步,扫看若舞几眼,不以为意:“你想甩脱罪名,却用错了计”
若舞头微扬,回视,一双冷静装满智慧的双眼溢光闪烁:“当日我用楮言苏引来压清远山,可他不但没有丝毫的迟疑反而不屑一顾,试问区区一个门主,为何对比他高出许多的庄主毫无忌惮,那只有一个解释他背后有一个比楮言地位更高的人为他撑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