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是巧了。”颜舜英笑起来,“年前青岚找到了萧子芸,告诉她身世,想让她帮衬自己的亲生爹娘,可萧子芸嫌贫爱富,怎么可能忍受自己只是贫贱的奴婢生的孩子,便一心想冒认,成为静安王府的郡主,谁知青岚无意中见过******一面,说******长得和静安王爷很像,怀疑她是静安王爷的亲生女儿,萧子芸自然把******当成了绊脚石。”
谭少毅忍不住笑起来:“这怎么可能,珠珠可是有爹有娘的,上次她还见了王爷和顾侧妃呢,我怎么没觉得长得像?王爷也没有疑心,若真是他的女儿,跟他长得像,能认不出来?”
“我也觉得可笑呢,只是萧子芸认定了,也只有让嫂子小心一点了。”颜舜英道,“王爷摆明了要收拾萧王妃,萧家说不定也参与其中,王爷也不会轻易放过,他们倒霉是早晚的事,谭兄只管瞧着便是了。”
谭少毅点点头,这些事他倒是不担心,无非是景珠出门的时候多派些人跟着就是了,可如今景珠病的蹊跷,整日无精打采的,不似之前那样爱说爱笑,他担心极了。
颜舜英难得见谭少毅面有愁色,想到景珠卧病在床,便道:“说起******的病,我倒想起一个神医来,他叫刘醒,寄居在城外的大慈悲寺,听说能活死人,肉白骨,谭兄不妨请他来瞧瞧,说不定就药到病除了。”
谭少毅眼前一亮,赶紧应下来,又向颜舜英道谢,亲自把他送了出去,又命人骑快马去大慈悲寺请刘醒。
刘醒是个游方郎中,要说医术也并不是特别高明,但因为四处走动,见惯了各种病症,对疑难杂症格外有研究,许多人积年的沉疴被他治愈,附近的老百姓一传十十传百,便把神医的名头传扬开来。
谭少毅派去的是锦衣卫,大慈悲寺的主持和尚只当是要办公务,谁也不敢拦,刘醒本人也是战战兢兢地,直到听说是要请他去看病才松了口气。
对于景珠的病,他说的与其他大夫大同小异,但更详细些,忖思道:“尊夫人身子并无大碍,应该是心思郁结造成的,敢问尊夫人进来可否茶饭不思,恍恍惚惚?这都是有心事,多排解排解就好了。”
谭少毅怀疑的看着他:“真的没病?为什么一直不见好?”
刘醒笑道:“尊夫人身子康健,真的没有生病,可能是因为什么事觉得伤心难过,一时想不开,郁结在心里,神思恍惚,看上去才像是病了,容在下多句嘴,最近夫人可与谁拌嘴了?或者有什么事让她不高兴了?心病还须心药医。”
谭少毅半信半疑,也不肯让刘醒回去,先安排他在客房住下,又细细回想起来。
景珠生病,是从年前去景家送节礼后,去之前还高高兴兴的,回来就病倒了,可让人奇怪的是景家虽然派人来探望,却并不觉得惊讶,难道他们知道景珠生病的缘由?
之前谭少毅关心则乱,很多事情虽然摆在明面上,却被他忽略了,如今细细一想,就觉出许多破绽来,他的第一个念头是景家有人给景珠气受,盘算再三,悄悄派了一名心腹去景家盯着。
只盯了一日,心腹便来回禀,谭少毅听了他的话,又诧异又恍然,这才猜到了景珠生病的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