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你便。”莫天君转身，青衣长袖一甩，带出一阵药香，眨眼间又回了自己的宝座，闭上眼睛，继续打坐。

池萧萧看她并没有要杀自己的打算，索性丢了寒冰刃，在炼丹房利随处看看，对炼丹炉有极大的兴趣，“这个东西是干嘛的？”

“炼丹。”莫天君闭着眼睛回答。

“炼什么丹？给谁炼丹？”池萧萧用手触摸上炼丹炉上的图腾，一种熟悉的感觉从指间传来，那是遥远的记忆，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却并不清晰。

“凡间皇帝。”莫天君依然闭着眼睛打坐，但是对池萧萧并不隐瞒，有问必答。

“你就是拿这个控制皇帝，然后打着皇帝的番号，让所有人为你卖命？”池萧萧说话毫不客气，直点主题，“那几大世家是不是迫于皇命，才听命于你。”

“我给了他们金丹。”莫天君回答的很痛快，没有丝毫隐瞒，“他们都想返老还童，永生不死，我能满足他们。”

“就这金丹？”池萧萧一脸不相信的表情，在炼丹炉周围转了几圈，咂咂嘴，“也没什么特别的，凡人都愚蠢，为了颗小药丸就把自己出卖了。”

简直无可救药，谁知道这药有没有毒，会不会有副作用。

池萧萧一看到魔药，就能想到嗜血生长的美爵香，还有化骨为尘埃的无尘。这种东西炼出来的药，能是什么好东西。

“确实愚蠢。”莫天君微微睁开眼睛，“谁让他们只是卑微的蝼蚁，会经历生老病死。而人性卑劣，总想索取更多，这是他们应得的报应。”

“报应。”池萧萧细细品咂这句话，似乎话里有话，似乎这药很有问题。

只不过她并不想深究，对于贪生怕死，想求不老长生的那些人都没什么好印象。她本来也不是圣母，更没有悲天悯人的心思。

池萧萧话题一转，“地佛十八莲也是用这个炼丹炉炼出来的？”

莫天君的脸色微僵，“不是，十八就是十八，不需要经过淬炼。”

他原本叠加的手，紧紧握在一起。他的十八，为了完成他的任务，竟不惜化为药体，藏在她的体内。

这么大的牺牲，怎能不叫他感动。

“不需要淬炼是怎么变成一颗绿色的药丸？”池萧萧假装有意无意的问着，她无非是想窥探一些消息，好找到应对之策。

“萧萧，你问的还真多。”莫天君重新闭上眼睛，一副漠不关心的态度，故意不回答她的问题，“十八的事情，你暂时还不需要知道太多。等时机成熟了，你自然会知道。”

池萧萧趁莫天君重新闭上眼睛的时候，从炼丹炉里偷拿了两颗丹药，藏在袖口里，装的若无其事，“你不想说就算了，反正我也有办法知道。”

“她是你的爱~人是不是？”池萧萧走到莫天君身边，“听说她有机会升仙的，结果为了你，放弃成仙的机会，反而入了魔道。”

池萧萧看看莫天君的样子，青衣长袍，两撇山羊胡子，一副半老垂死的中年男子长相，毫无美感。

挥挥衣袖，一副不屑的口吻，“你说，那么高洁聪慧的一朵花，是怎么瞧上你这个糟老头子的，她是不是眼瞎……”

啊，池萧萧的话还没说完，并没有听到幽冥之曲的十八莲重新活了，在池萧萧的身体里翻江倒海。

敢诋毁她的夫君，这就是惩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