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他们的这一场打斗,易浊风处于下风。
当黑影人再次运功、再次挥掌,雷霆般攻向易浊风时,金戈的面容上又浮现一丝惊慌的神色。
因为这会儿易浊风有点措手不及,状态尚未调整过来,所以情急中金戈想也没想,也即刻涌出体内功力,猛然打出一掌,抗上黑影人的掌风。
可是,用他的这一掌来抗击黑影人的掌风,就等于拿鸡蛋去碰石头。也就在他的掌风刚刚触上黑影人的掌风时,他的脚步不受控制,急速往后退却。
直到连退好远后,最终他才站稳。他停在那处,木讷凝望着前方的黑影人。
这一刻,易浊风也不再动,不再说话。他也凝望着黑影人,幽深的眸底翻涌着许多复杂的情愫。
他们不是对手,不是对手,不是对手。可能就算他开启了承影剑的神力,也还是不是对手。
见此,黑影人又悠悠收回所有功力。然后他分别指了指他们俩,朗声讲述着,“现在你们两个就想杀我?未免太嫩了一点!哈哈哈……”说完之后他放声长啸,腾身而起,飞向半空。
他的长啸声,声势惊人,引起的回音在金戈和易浊风耳边隆隆作响,并且久久在山谷在树林回荡……
当黑影人走后,这边的天色也变得有些黑暗了。但是,金戈和易浊风依然愣愣的站着,良久未动。
“废物、废物、废物!易浊风啊易浊风,有没有觉得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好久之后,金戈忽然冷笑着询问前方的易浊风。
易浊风又是一脸邪气。不过,他也总算恢复了状态,不再发愣。
他将承影剑插回剑鞘,一面提步准备离开这里、一面冷冲金戈说:“你才是废物!手中连兵器都没有,还想跟人对打……”
金戈也很快停止冷笑,也烂漫无力的提步,跟在易浊风身后。
“对了,你来这边干嘛?而且是一个人……”当他追上易浊风,与易浊风肩并肩而走时,他又好奇询问易浊风。
易浊风一直目视前方而走,又冷冷回应金戈,说:“我来这里干什么,并不需要告诉你。”
尽管易浊风态度冷漠,金戈也毫不生气。相反他还显得很无谓,又深吸一口气,对易浊风补充,“你不愿意说,那就算了。只是我得告诫你一声,小心一点。你知道的,如今你的身体情况,那是不同于往日了……”
随之,易浊风的脚步顿了一顿。他那副刀削般完美的面容,再次变得沉如阎罗。
是,金戈说的是。如今他的身体情况,不用于往日。当绝情钉发作时,他堪比一个废人。在敌人和对手面前,没有一丝尊严。
因为易浊风停步了,已经稍稍走到前方去的金戈也慢慢停步。
易浊风的左手紧紧攥拳,拳上青筋暴起。他寒芒凛冽的眸子里,狂风暴雨急速流转,形成了几道强劲的飓风,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都吞噬。
“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做?”他认真询问金戈。
金戈也没有回头看他,就昂了昂头,懒声提醒他说:“我不相信解除绝情钉,只有两种方法……”
说完之后,金戈不多停留了,再次提步,继续往前方走。
剩下易浊风,他仍旧站在那里,唇角挂着的满是自嘲的笑意……
离开树林这边后,金戈再次来到县衙。
夜色已然浓郁无边,如雾如雾如烟如撩人的轻纱,叫人看不透看不尽。
下午,鹤千行的随从以及龚子期的下属,已经仔细检查了那艘巨型大船一遍,确认了它并没有问题。随后,金戈便再来到县衙,告知周焘,他们就用那艘船出海,明早便启程。
周焘闻之大喜。由于他觉得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于是便委托金戈去找黑影人,向黑影人要人。而他自己的人,根本寻觅不到黑影人的踪迹。
此刻金戈来到县令府邸,打算将那会儿黑影人所说的话,一五一十告知周焘。
因为金戈这么快便回来了,府邸的管家见之也欣喜不已。跟金戈说了一声、让其稍等片刻,而后他撒腿便跑。他跑去周焘书房,向周焘通报。
令人感到意外的是,他站在门外,敲了好久的门,书房里面始终无人应声。
“周大人,周大人,金戈回来了,他要见您……”管家又不停的敲、不停的说。然而书房里面,还是无人回应。
管家又不禁狐疑的皱眉,嘴边自言自语念叨,“怎么一回事?大人明明没有出去啊,房门反锁着啊……”
因为实在搞不懂,里面也实在没人应声,最终,管家只得转身。他决定返回大堂,去向金戈说明情况。(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