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哪怕时辰已晚,海边酒楼内,鹤千行和史如歌和唐钰莹和骆姝帘,依然没有回房休息。
他们都还坐在二楼,等待金戈或等待易浊风回来。
看见金戈回来了,并且脸色和表情皆十分不好,鹤千行连忙询问他,“怎么样?金戈,黑影人答应放人了吗?你又去找周大人了吗?”
此时,金戈也没有心情说其他,直接就告诉鹤千行、告诉着众人,“就在半个时辰前,周大人被杀了。”
乍时,众人也脸色皆变,大吃一惊。你看看你,我看看我,面面相觑。
“金戈,你不是开玩笑吧?”最后,史如歌冲金戈问。
因为她实在是难以相信。她们过来这边,一天之内居然连续死了两个人。
金戈又无奈白眼史如歌说:“这种事情我怎么可能开玩笑?诅咒朝廷官员,那也是跟朝廷过不去,不是么?”
鹤千行的内心,其实也是半信半疑。但是他装成已经相信了,低声追问金戈,“周大人为何被杀?又被谁杀?”
金戈的目光又转回鹤千行脸上,表情显得嫉恶如仇,说:“我不知道他为何被杀,又被谁杀。如果我知道,现在我应该还在追击凶手!反正他是被持剑者所杀,而且剑法快准狠绝,一剑毙命!”
“哦?”鹤千行听之,脸色更沉、白眉紧蹙、眸子浅眯。他在脑子里思忖什么。目前这天下间,用剑的人虽然很多。可是将剑法练得精妙绝伦的人,实在寥寥无几。
而他们所知道的,并且如今也在这泊澜湾附近的,除开金戈,似乎只剩下……
史如歌和唐钰莹和骆姝帘,她们三个女人又互视一眼,不过神色不一。史如歌有些慌乱害怕,唐钰莹始终镇定无比,骆姝帘脸上英气更盛。
金戈又各望他们四人一眼,忽然,他想到了什么,漆黑的眼瞳豁然一亮。
“对了,龚子期了?易浊风了?难道龚子期就睡觉了?易浊风还没有回来?”他急声询问他们。
史如歌连忙回答他,“龚子期早就回他的房间睡觉了。易浊风的话,下午他出去了,直到现在都没有回来过……”
史如歌急着回答金戈,也是由于她有点担心易浊风。至于为什么她会担心他,她也说不上来。反正她对他的感觉很复杂,每当看见他时,莫名其妙的凌乱。
因为易浊风还没有回来,金戈又一次推断,“难道是易浊风杀的?很像是他啊。而且跟我从树林分开后,他一直没有再回来……记得白天时他还说,他要杀谁,直接拔剑就杀,不会采用其他手段……”
“金公子,我们少爷虽然用剑,可是他是不会杀害周大人的。他跟周大人无冤无仇,我代替他向你们保证。”骆姝帘又对金戈说。她知道,金戈一定会怀疑到易浊风头上。
金戈又望向骆姝帘,问她,“那他现在在哪儿?”
骆姝帘又立马说:“我不知道。但是我答应你,我现在就去找他,很快把他找回来!”
金戈冲骆姝帘轻轻点头。跟而骆姝帘转身,脚步匆匆,往楼梯口的方向走。
待骆姝帘走后,鹤千行也从桌位上起身,深沉一叹说:“金戈,我们现在再去县衙一趟,去看看那边的形势。如歌钰莹,你们早点休息……”
这会儿,唐钰莹完全不赞同鹤千行的提议,说:“道长,我们也跟你们去县衙啊。不然我担心还有人对如歌不利,到时候我一个人应付不来。毕竟龚少爷他……他早就睡了……”
鹤千行又觉唐钰莹说的很有道理。最终他答应了,带上她们一起去县衙。而金戈他原本的打算,就是带上史如歌和唐钰莹一起。
泊澜湾这边的这条街,一共不到三里路长,客栈酒楼倒是有好几家。
到了晚上,这条街也比较热闹,来来往往闲逛的人、大呼小叫的各类商贩,不计其数。
骆姝帘在街上走啊走,顺便向路人打听有没有见过易浊风。终于,一个中年男人指了指不远处的飘香楼。
顿时,骆姝帘很高兴对他说了一声谢谢,然后疾步往飘香楼去。
飘香楼,一听就是青楼。
香帏风动花入楼,高调鸣筝缓夜愁。肠断关山不解说,依依残月下帘钩。
来到飘香楼内,骆姝帘被这边喧嚣噪杂的环境,扰得有些心烦意乱。
同时她也有些生气,因为她没有想到易浊风居然来这种地方来。
当她站在门口时,主事的老鸨便立马跨步来到她的面前。
“哟,这位姑娘到此,不知这是有何贵干?”老鸨斜着眼睛看她,明显不太欢迎她。
因为骆姝帘的身穿打扮,不像平凡人家的女儿。所以老鸨猜测,骆姝帘应该是来找自己男人的。
骆姝帘看眼老鸨,态度也不太客气,冷冷的说:“我来找人。”
“找谁?”老鸨又问得很快,盯着骆姝帘,似乎急着轰她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