溥天骄回过神来,见易浊风已经离开,眼中的杀意再次翻腾。他又看向溥侵,用愤怒的语气,提醒着溥侵:“爹,不管怎么样都不能放他走!”
溥侵却还是紧皱眉头,对他挥了下手说:“随他去吧。”
一时间,溥天骄的神智又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刺醒了。因为溥侵的话,着实出乎他的意料。他再次提醒溥侵说:“爹,您想想,您放易浊风走,您下面的人会怎么看您?他们会不服的!”
不料溥侵还是摇了下头,语气极为不耐烦说:“谁不服,就让谁来见我,我会让他服的!”
溥天骄还是不认同,又咬了咬牙、更加气愤说:“爹,您这么做,就破坏了我们天一教几百年来的规矩!”
溥侵又不以为然,冷冷一笑说:“规矩是人定的,也自会有人改。”
这下子,溥天骄又气得一哽,片刻之后再说:“我算是明白我娘为什么要隐瞒易浊风的身世了,就好像现在一样,知道了易浊风是顾柳烟所生,你便变得专宠他!甚至过份得还想因为他,而修改天一教几百年的规矩!呵,呵呵,我和漓心就没有这么大的面子,因为我们的娘不是顾柳烟!”
“够了!”溥侵又声音冷沉打断他,再生气的反问,“我哪儿亏待过你和漓心?你自己想想,这么多年你犯过多少错,我哪一次不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你胡作非为?而我这次这么做,就当是在补充从前欠浊风的……”
“你确实包容了我的任性和莽撞,可是我想要的不止这些!我还希望能够得到你的充分的器重和肯定,不希望你一直器重易浊风!”溥天骄又说。
溥侵又点了下头,眼神略带萧索,看着他说:“你只有更加的努力,才能够得到你想要的一切。等到你的能力超过浊风了,我自然会器重你和肯定你。”
溥天骄又变得横眉冷目,紧了紧手中的皓月宝刀,说:“那好,我会让你看到我的努力!”说完之后他又气势汹汹的转身,大步流星离开了这里。
虽然易浊风他已经追不上了,可是他还是不继续继续留在这里……
不久之后,天空挥洒着柔和的夕阳,宛如倩女的笑颜,有着一刹那的绚烂的绽开。
溥天骄踏着夕阳的余晖,快步行走在北玄谷边的那片深林里。此季正值晚秋,万物萧索绚丽。许多花叶早已凋零,万千树木阴郁而立,就连丛林里的鸟叫声也显得那么沙哑、那么生涩。
溥天骄走啊走,却完全没有想到,在他身后不远处,有一条黑影一直跟着他……
走过这片深林后,便到了御花亭。而这时候,溥天骄依然忿气难消,一进庭院大门,便直接塌坐在了木桌边的椅子上。
他还随手端起桌上的茶杯,于一瞬间将它捏为了粉末!
听见他制造的声响,骆姝帘赶紧从屋子里出来了。看着他手中的粉末时,骆姝帘还稍稍停滞在一旁瑟瑟发抖。
过了一会后,她才继续靠近他,走到他的身边,安慰说:“天骄,你先冷静点。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娘她到底是怎么死的?”
溥天骄又捏紧了拳头,慢声吐字,气势汹汹说:“她是被易浊风害死的!”
骆姝帘听此柳叶眉凝蹙,又疑惑向他追问,“被易浊风害死的?这怎么可能?易浊风不是你娘的侄儿吗?而且一直以来,你娘对他那么好,所以他怎么可能害你娘?”
溥天骄又轻蔑抹唇,唇角扬起一丝古怪的笑意,告诉着她,“易浊风与我娘,没有半点血缘关系,他是顾柳烟的儿子。”
“啊!这怎么可能?天骄,易浊风他怎么可能是顾柳烟的儿子?那他爹是……是程胤吗?”骆姝帘又感到匪夷所思,虚声且诧异追问。
溥天骄又咬了咬牙,目放厉光说:“不是!是我爹!”
如此,骆姝帘的瞳孔又放得更大了,再问:“那他是你亲哥哥?”
溥天骄一听,顿时又火了,一掀桌上茶具,怒气冲冲冲骆姝帘道:“狗屁是我亲哥哥!我永远不会承认!”
骆姝帘脸上表情又变得怪异,隔了片刻后,再小心翼翼向他打听,“那你爹现在对他什么态度?”
溥天骄又不客气说:“还能有什么态度?当然是解封了他的内功!放任他离开了天一教!”
骆姝帘的脸色也随之更显煞白,又立马在心中想:在离开天一教之后,浊风必然会去泉池山庄找史如歌。而且现在他变成了溥侵的儿子,溥侵便不会再派人追杀他。总体来说就是他自由了,他可以没有顾忌的和史如歌在一起了。
想着想着,骆姝帘又觉心口揪痛,很是不爽。因为她不愿意这样。她宁可看到易浊风死,也不愿意看到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溥天骄又在一旁忿忿补充,感慨一般说:“真是没有想到,某一天,我爹竟会变得如此的偏袒他。从此以后,我爹的心里更加没有我的立足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