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子花的香气极为浓郁,思思笑道:“好香的花,小哥,你的花怎么卖?”
那少年道:“一个铜板一枝,随便挑,买两枝送一枝!”
吴非本不想买,见思思和林兮涵都露出欢喜之色,便掏出一块银石给那少年,道:“好吧,我拿这个买,可以不?”
谁知晏畅一把抢过吴非的银石,道:“几个铜板而已,我有!”他从怀中抓出一把铜钱约莫十几枚,递给那少年,对思思和林兮涵道:“你们自己挑。”
吴非却是暗笑晏畅这小子耍心机,拿一把铜板就把自己的银石给换了。
那少年将栀子花递给吴非,然后接过晏畅的铜板,朝他们鞠躬憨笑道:“这么多铜板,大哥你们真是好人,这些全部给您了。”他说完,转身跑了,顷刻就无影无踪。
吴非觉得这少年笑得很是天真,心里一动,暗道:“他卖了这么多花,一定高兴得不得了,说不定他家里有老母亲卧病在床,我这也算是做了好事。”他把栀子花送给思思和林兮涵。
思思兴高采烈,摘了一朵插在鬓角,她长相本来就秀美,这时又添了几分野性,林兮涵却是将花抱在胸前,闻着花香,一副陶醉的样子。
四人继续寻找旅店,吴非觉得哪里不对,他伸手摸到腰间,猛一跺脚,叫道:“不好!”
晏畅几人吓了一跳,同声问道:“怎么了?”
吴非哭笑不得地道:“我的,我的宝囊不见了!”
思思几人一起惊道:“是卖花的那小子!”
吴非苦笑道:“只怕是的。”
思思两手叉腰,哼道:“敢偷修炼者的宝囊,这小子死定了!”
吴非和宝囊有感应,他辨别了一下方向,道:“走,那小子在那里!”几人折回身,吴非虽然知道宝囊的方位,但是这里的街道他却不熟,几人拐弯抹角在街上绕了半天,才走上一条偏僻的泥巴路。
这条路实在泥泞,走半天才看见一所单独的小院,院里的房子十分破败,几乎可以用残垣断壁来形容,外面有竹篱笆围着,还未走近,便听到里面传来喝骂声。
几人来到竹篱笆边,透过缝隙向里望去,只见一女两男三个孩子排队站在那里,刚才卖花的少年也在其中,他个子最高,站在最后。
三个孩子站在那里身子微微发颤,似乎很是害怕。一个中年男人手中拿着一条手指粗细的竹枝,在三个孩子面前踱来踱去,房子的门口有张躺椅,上面躺着一个胖子,正袒露着肚子在那里瞌睡。
这踱步的中年男人长相十分猥琐,一对三角眼,留着山羊胡子,身上是算命先生的阴阳长衫,他踱了一会步,用竹条指着三人道:“你们把今日的收获都拿出来吧!”
最矮的女孩战战兢兢地上前一步,她今天的收获是一个小背袋,从里面倒出一个记账本,几块干粮,七八枚铜钱,最后,背袋里还倒出了一双草鞋。中年男人阴笑着捡起草鞋,突然一鞋板抽在女孩头上,骂道:“你是个猪么,出去一天,就弄了这么点破东西回来!”
女孩的鼻血顿时流了下来,她惊恐地道:“是,是主人,这镇上的人都认识我了,我走到哪里都没机会下手!”
中年男人又是一鞋板抽去,骂道:“还敢顶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