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个叫花迟疑道:“任哥,怎么这次规矩变了?”
任蹇很是得意,笑道:“因为这次,至少可以赚两百两银子,你们得三成,也有六十两!”
两个叫花互望一眼,迟疑道:“不可能吧,什么好事一天能赚六十两?”任蹇从怀中抽出一张银票,在两人面前晃了一晃,道:“你们知道我前日告司马老板,海大人让他赔了我多少钱?”
两个叫花摇头道:“不知道。”
任蹇将银票摆在桌上,两个叫花一起惊呼:“二百两!”
任蹇道:“我告的那个司马胖子,很好说话,上堂就低头认罪,什么也不说!”
高个叫花眼中亮出精光,道:“任哥,你让我们告谁?”
另一个叫花却是有些怀疑,道:“无凭无据,我们空口指认,海大人会判赔么?”
任蹇点头道:“不错,只要告了,基本都会判赔!不过,这次我还真拿到了证据,所以你们去告,那是百分百的把握!”
高个叫花怦然心动,道:“任哥您吩咐就是,我们兄弟唯您马是瞻!”
任蹇从怀中抽出一张纸道:“是这样的,前几日那些被告清退田产的富户,大部分没有执行,他们还指望京城来调令,将海大人调走,所以这是个赚钱的大好时机!”
高个叫花道:“这纸上是什么东西?”
任蹇笑道:“这就是钱!”
两个叫花大字不识,但见到任蹇笃定的样子,也下了决心,道:“任哥,您吩咐吧,我们照做不误!”
任蹇道:“你们要告的人,名叫吴世帆,说起来,他也是你们吴江的老乡!”吴非一听,不由大怒,这两个家伙又要告父亲,看来不将吴家折腾到破产,这些人是不肯罢休了。
任蹇见到两个叫花一副认真倾听的模样,道:“这张纸上具名的两个人,名叫莫小柳和张福成,他们状告吴家老爷迟迟不肯清退田产,请海大人予以重罚,你们现在就是莫小柳和张福成的亲戚,替他们来嵩江府申冤!”
吴非再次听到了莫小柳和张福成的名字,身子微微抖了一下。
另一个叫花问道:“这证据是真是假?”
任蹇道:“指印自然是真的,其余么,你们也不用去管,反正拿着这个东西去,保证能判到钱!前几日那吴家虽被人告了,也没出多少钱,这次正好给他们放点血!”
高个叫花喜道:“好,任哥,如此好事,我们答应便是!”
另一个叫花又问道:“这么容易来钱,任哥您怎么不亲自去告?”
高个叫花一拍他脑袋道:“任哥已经告了司马老板,再去告人,会被海大人瞧出破绽来的,再说,我们是吴江人,不会引起怀疑!”
任蹇点头道:“不错,所以说这个买卖是无本万利,但是你们上堂后不可以害怕,康老大你要一口咬定是莫小柳的亲戚,康老二你就扮作是张福成的亲戚,哪怕就是挨板子,也不能松口!”
那矮个的叫花是康老大,他犹豫地道:“莫小柳是个什么鸟人,我要知道他的底细不?”
任蹇道:“这厮是个吴家的佃户,二十几岁,在吴江没有其他亲戚,其他随便你编好了。”他又仔细嘱咐了一番,这才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