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霞没有正面回答姚柔的提问，只是松开握着姚柔的手，提起臂膀将姚柔挽住，并望自己身上靠了靠：“小妹，首先，从今天天上人间的沈一一对作品的评价来说，我们第一步已经成功地跨出来了，这是我们应该值得高兴的，证明我们有能力向这个陌生的领域进军；其次，我觉得跟天上人间的合作没有我们想象的那样简单，动漫影视市场的道路并不平坦，我们要全盘考虑作品的发行，不能完全将希望寄托在天上人间的身上。”

“大姐的意思是天上人间不一定会和我们合作？”姚柔还是不解张明霞的意思，她当然想不到谌云要跟她合作，就是冲着她而来的，也不会去想着用自己的魅力去征服对方，当然也不会理解张明霞说这话的含义，在她的脑海里，充其量也只是认为天上人间作为深海的著名企业，条件相对来说会比较苛刻，会挤占我方这边的利润空间，如果能一炮打响，自己这边的利润小一点也无所谓，只要不是赔本，只要名声出来了，不愁下一步作品卖不到好价钱。

张明霞还是没有直接回答姚柔的提问，反过来问姚柔：“小妹，你觉得谌云这个人怎么样？”

“怎么？没有感觉，只是觉得他相貌英俊，说话斯文，也颇有风度，你问这个干吗？难道是你看上了人家？”姚柔笑着打趣地说。

“我看上人家有什么用，人家能看上我吗？你不见影视界那些八卦吗，像谌云这样的人，粉黛佳丽趋之若鹜，各种类型的漂亮妹妹都是他的掌中玩物，他现在的猎物不是那些涂脂抹粉的女孩，而是清丽无须雕琢的纯情美女，就象小妹你这样的。”张明霞脸上微微一红，姚柔的不经意的玩笑，触动了她心底对爱情向往的蠢蠢欲动，也让她回想自己刚才在谌云面前的失态，心中多少有些惆怅，好在谌云没有察觉出自己的失态，好在自己也迅速恢复了常态，否则在谌云面前丑大了，自己的丢丑事小，如果影响到小妹公司的形象，那自己也不会饶恕自己。

这份动态也只是在张明霞的脑海里一闪而过，随即张明霞就回到了现实，她抚摸着姚柔的脸颊说：“小妹，其实我还是一直担心你受人欺负，在与天上人间的合作谈判过程中，你还是要防止谌云将你当筹码来作为商谈合作的条件，当然，他没有这方面的想法，只是单纯的业务合作，那就更好。”

“姐，你今天是怎么啦，怎么尽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什么那是我当筹码呀？我有什么筹码让他当呀？那天晚上我们在一起聊天的时候，我感觉他不像是奸佞小人呀，还有，我是个容易被人利用的人吗？放心吧姐。”姚柔越发不解张明霞的意思，对张明霞的举动也觉得奇怪，但她也没有多想，只是认为张明霞处处把自己当做不谙世事是懵懂女孩，总是事事要提醒她，要小心谨慎，不要上了当。

“反正我感觉，事情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顺利，谌云在影视行业摸爬滚打这么些年，早已练就了一身的榨取开发商最大利益的本领，即使我们这部作品的水平相当的高，他们也不会一开始就如此坦率盛赞我们的作品的水平和前景，并不是我多疑，我们必须要防范于未然，做好多种准备，学会两只脚走路，总没有错。”张明霞只是隐约感觉谌云对姚柔的心思，并不能肯定他的企图，因而也不好将自己和谌云的交谈和她对谌云的观察而得出的猜想说出来，只有提醒姚柔，在这场业务洽谈中，不要对天上人间寄予太高的厚望。

王瑶始终和沈一一在一起，认为沈一一是由衷地赞叹这部作品，也不相信他们会提前设定我们会去拜访他们而是给我们演双簧，所以她极力主张全力和天上人间洽谈合作发行事宜，不能放弃这绝好的机遇，这可是一条通往影视界的一条最好的捷径。

“小王，回来的路上，我为什么让你开车吗？就是因为我脑子里一直在想着他们所讲的事情，故而不能集中精力开车，你要相信我的感觉，我是这样认为，天上人间的这条路我们尽全力争取走好，但必须要把这次世界动漫展览会的准备工作做得充分充分再充分，我们要随时准备打两场硬仗，两边不能有主次之分。”

张明霞说的无不道理，即使没有她所想的那样的事情，作为生产开发企业，也应该寻求多种途径开拓市场，对一个非常强势的合作伙伴寄予厚望，往往是事与愿违，最后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这样吧，他们要看我们的样片，就让他们来看，看完之后，就看他们的放映了，如果他们很乐意合作，就有大姐和王瑶你们两人具体操办，我还是全力组织人员赶制几步新题材作品，展览会那边就交给刘旭去负责，我们的确要多路出击，争取早日进军影视市场。”姚柔最后决定了，“走，我们吃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