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顶撞老师难道有理了？！”

“如果连错误都不肯让人指出来，那又算什么老师？”

“你考试迟到难道有理了？！”

“那是情有可原，你不相信我我有什么办法？”

“那你说谎难道就有理了？！”

杨天深吸一口气，“我没有说谎。”

小老头默默的看着杨天。

杨天默默的看着小老头。

“我真的没有说谎。”

“考试迟到确实是事实，如果是因为这个你不收卷子那我说不定就认了，可是当时你的表情分明告诉我，如果我说的都是真的，是可以被原谅的。”

“你不过是被林勇那家伙扰乱了视线而已。”

“所以，我没错，我只是在要回自己该有的东西而已。”

小老头闻言瞪着眼睛看着杨天，半饷突然问了一句。

“你是不是傻。”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如果你明知道回头救人就会耽误比赛的机会，如果你真的对比赛无比的渴求，那你为什么要回头？”

为什么？

杨天当时也问了自己这个问题。

他当时在心里选的是自己的父亲，是比赛，可是行动上却选了救人。

这大概就是……嘴上说着不要，但是身体还是挺诚实的？

杨天抬头看向小老头，不闪不避，“生死之外无大事。”

小老头一愣。

“咣~”

一声轻响从两人背后传来，四师兄拎着外卖从电梯里走了出来，一抬头看见杨天就愣了一下。

“师弟你怎么……”

话还没说完就有看见了小老头，“牛老师您也……”

“咣~”

电梯门在身后关上，四师兄看着自己面前这明显有问题的俩人，一脸懵逼。

小老头却突然笑了起来。

“好一个生死之外无大事。”

原来除了气急败坏，小老头脸上还是能呈现出“欣赏”这一表情的。

只不过……虽然隐约看得出来小老头现在的愉快心情，可是这菊花一样的脸……

嗯，是因为太久没有做出类似表情的原因吧……

“你是钟老头新收的学生吧？”

杨天没有说话，小老头也没打算听他说话，他用的本来就是陈述句，四师兄可不会随便叫谁叫师弟。

所以小老头又笑了起来，看起来像是突然想通了什么

“怪不得！怪不得！”

“你小子果然有哪个臭老头当年的气质，也算是王八看绿豆，对上眼了吧！哈哈哈！”

杨天默默的翻了个白眼。

他刚刚也想说来着，跟钟正式那个怪老头关系好的，果然性格也很古怪啊……

完全没有在意自己神展开的小老头亲热的凑上前拍了拍杨天的肩膀，“既然我没能阻止你进学校的复赛，那就好好干，至少也要走远一点！要不然老头我还是要你道歉！”

小老头快走出楼梯间的时候杨天叫住了他。

“怎么？”

“楼梯在哪？”

下一次他一定能够跑掉！

小老头的脸瞬间变成了一朵久经风霜的菊花，伸手一指，原来楼梯口就在三米远的旁边。

转身，迈步，这次是真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