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黑衣人自是知道主公是要他继续说下去,“李远之此行目的是为结交顾初浣,只是.......”
“如何?”
“顾初浣毫不领情,一口回绝。”
“她可知李远之身份?”
“想来,即便不能确定,也是猜出个大概的。”
被称作主公的黑衣人眉头微皱:“这个顾初浣,从前倒是小看了她。”
“上一次乔员外的事情她差点坏了大事,这一次换成李远之她竟然还是拒绝,要不要属下给她点苦头......”
“暂且不用。你先下去吧!”
转眼间,顾初浣也已休养了六七日,看着陈妈妈一天比一天难看的脸色,顾初浣对身旁小心翼翼躲着陈妈妈的春桃笑道:“陈妈妈不好对我直说,背地里可是没少给你提醒儿吧?”
春桃苦着一张脸:“小姐知道还问,昨儿晚上陈妈妈还催我赶紧劝小姐登台呢!你看,我这葱白似的胳膊都被她掐紫了!”说着就把袖子褪了上去。
“还真是,”顾初浣佯怒,“这陈妈妈怎么下这么重的手啊,我且与她说理去!”作势便要抬腿。
“哎呦喂我的小姐,”春桃急急拉住她,“小姐要是去了,陈妈妈背地里还不得把春桃打死!万一,万一.....”春桃像是想起了什么极为恐怖的事:“万一把春桃打发给后院掏粪的陈瘸子,我的天啊,春桃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顾初浣哑然。
“好吧,为了春桃的幸福,你去回了陈妈妈,就说我明晚便登台献艺。”顾初浣像是下了很大决心。
“真的吗小姐……你对奴婢真是太好了!”春桃感动得热泪盈眶。
“傻春桃,你是我的人,我自然要对你好啊!”
顾初浣心中明白,一来等的时间已经够久,再等下去怕是那些宾客们该把自己给忘了。二来在没有找到合适心腹前,春桃无疑是眼下最好人选,与重臣结交难免需要人进行掩护,自己必得保证春桃的绝对忠心才行。
那边陈妈妈这位这几日客源锐减急的焦头烂额,听说顾初浣终于松口答应出场,一双浑浊的三白眼霎时放出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