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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慕汎一脸无辜地看着纪萌萌，女人的眼泪对他来说是那样的复杂而稀罕，他从来不会同情一个在他面前哭泣的女人，更不会施舍一点怜悯，然而面对嚎啕大哭的纪萌萌，楚慕汎的心幕然一动，他有些笨拙地抽出车上的纸巾递给纪萌萌，可是纪萌萌赌气似得将头扭到了另一边，丝毫不理会楚慕汎的殷勤。

见纪萌萌不买账，大少爷盯着自己手上的纸巾微微一愣，似乎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举动，他的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不过还是幽幽地对纪萌萌说道：“哭吧，反正已经够丑了。”

这句话彷佛魔咒一般，瞬间让纪萌萌止住了哭声，纪萌萌扭转头，无比惊讶地看着一脸戏谑的楚慕汎，彷佛不明白这个时候为什么大少爷还能够说这样毒舌的话。

见纪萌萌瞬间止住了哭声，大少爷似乎很满意自己这句话所带来的效果，得意地微微勾起了嘴角，可是他嘴角的弧度还没有来得及拉到最大又再一次被纪萌萌的行为所吓倒。

纪萌萌‘哇’的一声再一次大哭起来，而且这一次明显要比上一次大声许多，在安静的盘山公路上显得突兀而诡异，纪萌萌抽泣着，哭的专注而投入，丝毫没有留意到大少爷渐渐变色的俊脸。

“纪萌萌……”

而回应大少爷的只有纪萌萌一阵高过一阵的哭声。

楚慕汎微微皱眉，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过火，微微有些懊恼地解释道：“我没有捉弄你的意思。”

纪萌萌哪里会信，这样的话无异于火上浇油，分明是狡辩。

“我这么做自有我的用意。”

没想到大少爷居然破天荒地再一次出言解释，“总之，我没有捉弄你的意思。”

纪萌萌的哭声停了数秒，然后愤然地扭转头对着楚慕汎吼道：“就算你有自己的用意，难道就可以这样拿自己的身体不当一回事吗？你知不知道，过敏会死人的！！！”

她就曾经亲眼见过因为过敏而身亡的实例，就那么突兀地出现在她的视线里，让她根本来不及有任何反应的机会，尽管那只是一个路人，可是纪萌萌始终都记得，所以楚慕汎这样故意利用自己身体的行为让纪萌萌感到很愤怒。

不仅仅是因为楚慕汎消遣她，更因为楚慕汎不在乎自己的身体。

楚慕汎被纪萌萌这么一吼，面色难看了几分，他脸色阴沉地看着纪萌萌，眼神里分明有几分不解和不屑，可是面对这样愤怒的纪萌萌，楚慕汎竟然没有反驳，而是不自觉地轻笑出声，彷佛听到了好笑的笑话，整张俊脸渐渐舒展了不少。

楚慕汎不理会纪萌萌的反抗，执意用手上的纸巾将纪萌萌脸上的泪痕擦干，然后才缓缓地说道：“你放心，我死不了，这点分寸还是有的。”

纪萌萌表情一愣，不可思议地看了楚慕汎一眼，在看到大少爷眼底深处的一抹笑意时，纪萌萌不知道哪里爆发出来的力量，对着楚慕汎毫不客气地吼道：“楚慕汎，你有病！！！”

这一声可谓响彻山谷，连带着激起的回声，惊醒了早已经沉睡的飞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