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我们这里的姑娘个个艳名远播，保准二位满意。”

三人踏入玄关，恰巧有一中年妇人擦肩而过，忽的回身喊道：“等等。”

龟公立马停下，转身问道：“陶妈妈有事？”

陶妈妈上下打量叶天二人好一阵，特别是顾琉璃，末了说道：“二位客人，今儿个真不好意思，恕我们不招呼了。”

叶天知道这妇人是看穿顾琉璃女扮男装了，心里顿时松了口气。

顾琉璃浑然无觉，不解道：“这是为何？方才在门外也不曾说。”

“没点眼力劲。”陶妈妈呵斥那龟公一句，朝顾琉璃笑道：“这位姑娘，青楼只招待男客，为免损了姑娘声誉，还请回吧。”

见到被拆穿，顾琉璃也不再刻意压着嗓子，问道：“你怕我付不起银子？”

“付不付得起，青楼的规矩都一样。”

顾琉璃皱起眉头：“什么破规矩，我们来喝酒听曲儿，你打开大门做生意，还要挑客人不成？”

陶妈妈狐疑的看了看叶天，见叶天一脸尴尬，心下有些明白，直言不讳道：“姑娘有所不知，我们这里做的是皮肉生意，若是只想喝酒听曲，或许可以到挂青灯的楼子试试。”

“皮肉生意？”

“就是楼里花娘，以身体取悦恩客。”

顾琉璃哪曾想到竟是这么回事，当即闹了个大红脸，一瞪叶天，骂道：“不知羞耻！”

叶天心里头那个冤啊，分明是你要来的。

陶妈妈笑道：“二位请回吧。”便不再搭理他们，转身离开。

出了门，顾琉璃责问叶天：“你怎么不与我说清楚。”

“我能像那妇人一样这么说？”

顾琉璃恨恨的哼了一声，又问道：“挂青灯的有何不同？”

叶天也不是很确信，迟疑道：“应该就是那些卖艺不卖身的吧。我又不曾去过，哪里晓得。”

听叶天这么说，顾琉璃的脸色缓和不少：“若真是如此，我们去见识一番倒也无碍。”

“还去？”

“难得有这机会，总不能白跑一趟。玲珑说青楼校书才华不逊文人，我才想看看的。”

原来如此。估计在苏玲珑心里，青楼妓院是有区别的，和民间百姓的普遍认知不同。看来是自己误会了这妖女。

叶天说道：“行吧，都依你。”

“你说为何那妇人能一眼看破我的身份？明明那迎客的并无察觉。”

“额……不是换身男装梳个四方髻就成的。”

“咦？那还要做些什么？”顾琉璃困惑道。她也没等叶天回答，自顾恍然又懊恼的说着：“可惜忘记将你的折扇带着，不然她指定看不破。”

哪是这原因。叶天不动声色的瞄了顾琉璃胸口一眼，不想就这话题继续谈论下去，省得再被骂登徒子，说道：“走吧，早去早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