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莺淡漠地在一旁看着澜鸢挣扎的样子，心里略微有些解气。她就是要置澜鸢于死地。

死的冤吗？她觉得这才是她该有的下场。

与此同时，有一双手伸了过来，李明昊终于摸索到了澜鸢的手，急忙将她往上拉，却拉不动。

李明昊游下去，看到澜鸢的脚卡在了石缝里，将那石头搬开。澜鸢双手还在扑腾着，李明昊在她的手心里写了两个字，“别怕。”

澜鸢一连喝了那么多水，再加上本来就脑子晕晕乎乎的，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李明昊在做什么。

苏莺却看得一清二楚。她呆在那里整个人都是懵的。她没想到李明昊会来，没想到他把她深深地放在了心底。那两字“别怕。”是苏莺最为感觉有安全感的字，是李明昊最喜欢给他说的字。

苏莺内心突然难受得很，泪无声无息的落下来――她一直认为自己没有人爱她，关注她，她永远都是孤身一人。却不知道去珍惜那个一直把她放在心底的那个人，还一而再再而三地去伤害那个人。

她怨文以臻残忍，她又岂是好鸟？

李明昊知道不能让澜鸢呆水里太久，正要把人往上面带，女孩却整个身心往下坠去。

他抓住了澜鸢，环住了她的腰，整个人倾身吻去，给她最好的呼吸。而与此同时，苏莺上了澜鸢的身，接收着来自爱她的男人的给的呼吸。

苏莺睁开眼睛对视着他的眼，眼泪混着河水。

李明昊见苏莺看着她，她的眼里情绪复杂，让他的心纠了再纠。他好像第一次看到她的眼里有他。

多么不容易的感受。

……

李明昊抱着苏莺上了岸时，苏莺搂着李明昊的脖子，眼睛无光，李明昊心疼地望着她的眼睛，想透过那眼珠子望穿她的内心。

半晌，他说:“我后悔了，苏莺，我爱你，忘了他吧！我一直都在你身边，你应该感受得到的啊！”

面对李明昊如此直白的告白，苏莺怔怔地看着他，豆大的泪珠猝不及防地落了下来。

一滴一滴，如水晶，如珍珠，那是为爱惭愧却又什么都来不及的心痛。

这一刻，她才明白，她是多么的幸运啊。她一直都拥有着挚爱啊，只是却从未正眼看过，认真对待过。

她是爱着文以臻，她认为她为文以臻付出了那么多，即使知道对自己毫无感情，她依然不愿意就此放手，又怎么能说放手就放手？她总是恨恨地想，那自己付出了那么多都算什么？

但是，现在这一切又是在告诉她，她有多愚蠢。放着爱自己的人不要去爱不爱自己的人，还伤害爱自己的人。

李明昊将她放下来，看着深爱的女子如此痛心疾首的哭泣。她哭得那样伤心难过，好似所有的一切都来不及了。

李明昊替她拭去眼泪，她哭得更厉害，干脆放声哭了起来，她颤抖着说:“明昊，对不起，我竟那样无数次伤害你。”

李明昊苦笑一下，“傻瓜，你开心就好啊！”

李明昊将她拥在怀里，心里从未像现在这样充满了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