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下水系统还有自来水系统。”

小恶魔的提问，正中了要害，要想将拉出来的屎能被顺利地冲走，没有这两样东西，只有马桶也是形同虚设的。

无论是下水系统，还是自来水系统，对耿欣来说，都是一个想想都让人惧怕的、难以实现的庞大工程。劝说那些大人们为了舒舒服服地拉屎，去挖下水道、做自来水管道，好像也不太现实吧？

“所以，还是洗洗睡吧？”小道童躺下去睡了。

后半夜的耿欣可把小恶魔和小道童折磨坏了，耿欣翻来覆去的，他自己愁得睡不着也就算了，还把这俩货折腾得也睡不踏实。

“我想到了！”突然，耿欣坐了起来，把那俩货也揪了起来：“我想到了，想到了，完全可以不用下水系统，也能使用抽水马桶的！”

无奈的小道童只好配合着耿欣：“好啦好啦，这你说服了你了，拉屎的问题不解决，你是不会踏实的，对吧？”

“只要把马桶放在茅厕里，不就解决问题了，马桶的旁边备用水桶，不就可以冲了吗？只要有人觉察到了用马桶的好处，就可以让人们在村庄外面挖一个巨大的化粪池，把每一家茅厕后面的小粪池连接在一起，都通向到大的化粪池里，就可以彻底解决了，怎么样，我是不是很聪明？”耿欣欢欣鼓舞。

“马桶的问题怎么解决？”小道童说：“九十年代就算在城市，马桶也不是很普及的，你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

“为什么要买呢？我们完全可以自己做一个嘛！”耿欣胸有成竹：“对于马桶的构造我是再清楚不过的，放心交给我好了。”

小道童还想说什么，被小恶魔使个眼色：“好好好，我们配合你还不行吗？快点睡觉吧，我都困死了。”

小恶魔本以为接下来就可以睡个安稳觉了，可没想到的是，兴奋的耿欣又是睡不着翻来覆去直到天亮，小恶魔和小道童都成了熊猫眼，无精打采地跟着吃完早饭的耿欣去了村外。

前几天刚下过雨的田野里，到处都是泥巴，最好的当数河边的泥巴粘性最好。耿欣煞有介事地用一天的时间，把一个虽然有些歪斜粗糙，却还看得过去的马桶给捏好了。

小道童看着满头大汗的耿欣，脸上有弄脏的泥巴，开始对他另眼相看了，不知道这场拉屎革命的发展怎么样，但至少是一个有耐心和行动力的人，从这一点出发，没有理由不相信他将来能成就一番事业。

春天的阳光不是很毒辣，马桶晒了三天才彻底干了，耿欣也勉强忍受了三天不拉屎，迫不及待地把马桶搬到了姥姥的厕所里，把积攒了三天的屎全部拉了出来。

久违的马桶啊，耿欣莫名地感动，还有一丝丝的激动，以后就靠这马桶，他要迈出重生之后的第一步，菊花绽放之后的畅快淋漓，只有便秘三天的人才能体会到个中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