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子！”华欣夫人扳住女侍从的肩膀，振振有词地问道，“我明明才是陪在他身边最久的女人！我为了他，甚至牺牲了我娘家的人，我背叛了我最好的朋友，可我到头来，就连一个死人的小手指都比不上？！”

华欣以为她已经痛过，领悟过，麻木了。

可这么多年过去了……

那疤痕其实从来就没有愈合过。

痛过的心…原来还能这么痛！

女侍从不知怎么安慰华欣，只能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开口安慰道：“夫人，您不要灰心，君主只是一时在气头上，等他回心转意后，君主会收回成命的……”

“不需要了。”

华欣夫人用手狠狠擦掉眼眶的眼泪，将手上，脖子上，耳朵上的珠宝首饰摘下，塞到了自己心腹的手里。

离开月宫之后，这些…金银首饰，她以后统统都不需要了。

不过……

宁暖暖死了也是好事。

徐慕这辈子都不知道那个女人为他生了女儿，更不知道宁暖暖就是他的亲生女儿。

更甚的是…徐慕贵为一国之君又如何，他不还是蒙在鼓里，而且宁暖暖就死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哈哈哈……”

思及此。

华欣夫人鬓发凌乱地笑了起来，笑得是从未有过的畅快。

……

另一边。

薄时衍，牧云野都接到了警方的通知，让他们去指定地方认尸。

薄时衍整个人都如遭电击，伫立在原地。

蛰心刺骨这四个字，都不足以形容薄时衍这时的心痛。

牧云野却是忿忿不平，一拳挥在门口的警员脸上：“你他妈在开什么玩笑？什么意思，你说我老大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