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定辽接过木盒,轻轻按下按钮。
“轰唔——”
“唔隆—”
“隆——”
“隆”
一声巨响,紧接着山谷中发出回响。
岸山的民夫百姓立刻看天。
“打雷了!”
“要下雨了!”
天上一丝云彩也没有,湛蓝湛蓝的天空上只有一轮烤得人冒油的毒太阳。
刚才埋炸药包的地方腾起一股烟雾,碎石飞起十几丈高,地面留下一个二尺见方的坑。
参谋长惊呀地合不上嘴。
孙定辽掏一下发痒的耳朵眼叹道:“这简直是天雷落地!”
杨六郎赞道:“好名字!有地雷竖击,地炮横击,这次管叫满州兵有来无回!”
“铁军”带来“地雷”的消息一下子传遍石门水两岸。
地雷虽好,毕竟数量有限。更令孙定辽惊喜的是一营带来了全部缴获的满洲兵器,十几副望远镜和两支对讲机。
孙定辽和杨六郎商量片刻,决定立即对一营扩编:
一营每五人为一伍,计电三眼铳手一名,刀盾手一名,弓手一名,锄头兵一名,长枪兵或其他一名。其中电三眼铳手和刀盾手为一营老兵,弓手由骑兵抽调,锄头兵和长枪兵由新兵抽调。每伍设伍长一名,多为电三眼铳手或刀盾手兼任。
每三伍为一行,计十五名军士,指派一名伍长兼管。
每三行为一小队,计四十五名军士,另派小队长一名,合计四十六人。小队长多为战士功名,配电三眼铳一支,外带自选兵刃一种,柳木哨一支。如此每小队三眼铳十支,刀盾十套,弓箭十套。
每三小队为一队,计军士一百三十八名,另派队长一名,通讯兵一名,合计一百四十人。
如此扩编共三队,合计四百二十人。
单独一百名骑兵舍弃坐骑,临时编为一队步弓手,上设队长一名,下设左右两翼。每翼五十人,合五个什,每什两个伍。
民夫二百人,郭石匠任队长。
此外,杨六郎亲领一什三眼铳手,一什掷弹筒手,一伍为掩人耳目所谓的万人敌手、实际上的炸药手。
再加上东石门炮台的炮手,杂役伙夫,一营全营合计八百人,由杨六郎携带一部对讲机驻守东侧,负责石门东炮台和长城的防御;
余下的步卒与一百弓手、一百民夫,一伍万人敌手,合计五百人,由孔有幸、牛犊、温木作协管,由孙定辽带一部对讲机坐镇石门障城亲自统领,负责防守西石门炮台和石门障城。
其余两百名骑兵驻营石门水道前口子内的河道,一边牧马,一边作为机动力量。
其余民夫驻营前口子东西边壕墙内,修整东西边壕障城。
一营扩编命令一出,几百新兵和民夫打破头地要挤进塔布囊派来的“铁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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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资料(与情节无关,不感兴趣的书友可跳过)
《黄河》
《黄河》是第一首由中国人自己作词作曲的歌。
1904年,日本与俄国在中国东北战争期间,清政府保持中立,在日本留学的杨度有感于国事作词。其词曰:
黄河黄河,出自昆仑山,远从蒙古地,流入长城关。古来圣贤,生此河干。独立堤上,心思旷然。长城外,河套边,黄沙白草无人烟。思得十万兵,长驱西北边,饮酒乌梁海,策马乌拉山,誓不战胜终不还。君作铙吹,观我凯旋。
(“铙吹”是凯旋之乐,《唐书·乐志》:“唐制,凡命将出征,有大功献俘馘,其凯乐用铙吹二部。”)
杨度其人,颇为传奇,一生与梁启超、袁世凯、黄兴、孙中山、汪精卫私交甚密。
杨度早年拥护君主立宪,清政府关于‘立宪’的文件多出于杨度之手,并担任清时王公大臣的法律‘高级讲师’,出入颐和园。
民国四年,杨度呈送《君宪救国论》于总统袁世凯:“中国如不废共和,立君主,则强国无望,富国无望,立宪无望,终归于亡国而已。“,同年杨度任袁世凯称帝“筹安会”理事长,一手策划各种称帝请愿活动。好友梁启超怒其为“下贱无耻、蠕蠕而动”。
民国六年,张勋复辟,邀请杨度入京参政,被他拒绝。他宣布披发入山,学佛参禅,提出“无我主义”的“新佛教论”。
民国十一年,陈炯明叛乱,杨度受孙中山委托,作为中山特使,通过夏寿田游说曹锟(夏寿田此时是曹的秘书),制止吴佩孚援陈,帮助孙中山度过政治危机。孙说:“杨度可人,能履行政治家诺言”。
同年杨度在上海加入中国国民党。孙中山特电告全党,称杨度“此次来归,志坚金石,幸勿以往见疑”。
民国十八年(1929年)秋,杨度申请加入中国共产党,由潘汉年介绍,伍豪(周恩来)批准,秘密入党,与周单线联系。曾有人讥讽他投机,他驳道:“方今白色恐怖,云何投机?”
民国二十年(1931年)在杨度上海租界因病去世。
杨度的共党身份鲜有人知。四十多年后周恩来病危时才公之于世,“他晚年参加了党,是我领导的,直到他死。”
杨度的《黄河》有多人为之谱曲,但以次年由同样于日本留学的沈心工作曲传唱最广。
沈心工被誉为中华音乐界开幕第一人。其《黄河》、《男儿第一志气高》(或曰《操歌》)在大江南北广为流传。
他为《黄河》的谱曲恢弘苍茫、悲壮慷慨,影响之广,几乎成为当时的“准国歌”,在九十年代被评为“20世纪华人音乐经典”第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