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看是风寒了才比较现实。”
丁卓有些嫌弃的嘀咕了一句,在被迟砚教训前放下车帘,隔绝了他那凌厉的视线。
“送出去了?”
萧鹿遥晾干了毛笔,将宣纸收好。
非烛默默点了点头。
“之后就都按照我给你的纸条传消息,不用再你汇报我每天吃什么干什么了。”
萧鹿遥语气平淡,可非烛却从中听出几分怒意。
非烛心情复杂的应声。
并不是他不能撒谎,而是迟砚所命令的就是对萧鹿遥不得有隐瞒。
但这条命令的本身,也是迟砚所安排好,不能告诉萧鹿遥。
无论是主子还是长公主,明明都对彼此十分了解,为什么还都如此别扭。
非烛摇了摇头,不再去想这让人头疼的问题。
却对于今后迟砚收不到萧鹿遥琐事情报的主子在心里默哀两秒。
萧鹿遥看了眼非烛留下的要传信的纸条,上面寥寥几句,只将所发生的事情一笔带过,更多的是她吃穿用度和谁说话这类无用的东西。
想到这样的纸条已经在这短短几天送下去不下二十条,就感到太阳穴一阵突突的疼。
与之而来,是心中一股莫名的暖意萦绕。
迟砚是在担心她。
即使在京城的时候他表现的老实听话,结果还是在这种地方使小把戏。
萧鹿遥抿唇,嘴角不经意的轻勾。
刘裕前来,萧鹿遥才后知后觉敛了笑容。
“殿下,方有之后怎么处置,按军规以儆效尤吗?”
刘裕将从方有那儿询问得到的情报交给萧鹿遥。
萧鹿遥倒是将此事全权交给了刘裕,顺道问了句萧蔷的情况。
“宁安侯接手方聪的事情,虽然有些小麻烦,但是也算老实。”
“京城可否有消息?”
刘裕对萧鹿遥这一路到营地后也并未提及京城消息的问话感到意外,却也是一五一十回答。
“殿下,接下来的粮草恐怕只够将士五日口粮。”
刘裕苦恼的皱眉,“殿下看今日之事……”
“将这封信派人送回京城吧。”
萧鹿遥将早已写好封起来的信封交给刘裕。
她知道刘裕在担心什么,若是这两日的事情传回京城,恐怕得惊起一阵风波,甚至借此撤了她的职位。
萧蔷定然也是打的这个主意,不然也不会挑衅她。
她故意借军中职务绊住萧蔷的行动,就是为了先他一步。
在一起来的人选中,由刘裕经手送信是最为妥当无碍的。
“与其坐以待毙,还不如主动出击。去吧。”
见刘裕面露犹豫,萧鹿遥语气轻松的说了句,便头也未抬的埋头工作。
接下来需要她付出精力对待的,就是与幕后人的邀约一事。
在此之前,她得做好完全的准备,免得非烛担心的情况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