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淮期神色淡淡,似不把此事放在眼里,脑中忽然闪过刚才停车场时南枳笑容明媚的脸,问道:
“淮斯秀场的事情安排好了吗?”
徐信:“已经和主办方打了招呼,留了最好的位置,秀场结束后限定礼服也会在第一时间送到外滩。”
“嗯。”
慕淮期又想到外滩里堆满衣服配饰的侧卧,修长的手指扶上额头,抿唇无奈道:“还是送到御景吧。”
徐信怔了怔,“我去吩咐。”
——
南家,一大早上也不太平。
南橘又没有下来吃早餐,阮晚晴想着她昨晚也没吃,就让周管家送点海鲜粥上去,结果自然是门都进不去。
一楼侧厅里气氛肃穆,南镇坐在餐桌主上首,脸色沉得能滴水,听了周管家的回话后,蓦地把手中的筷子“啪”的一声摔桌上,怒声道:
“不吃就让她饿着,从现在开始你们谁都不许去管她,也不许送吃的进去,我倒要看她能硬气到什么时候。”
一声令下,厅里布菜的佣人们都吓到低下头缩在一旁,一动不敢动。
“不行,这样不行的。”阮晚晴站起身红着眼焦急,“我再去劝劝她。”
南橘的性子偏执爱面子,闹起来怎么劝说都不管用,如果强硬逼她,恐怕会适得其反,把她送上绝路。
阮晚晴说完就要往二楼去,南镇却冷着脸呵斥住她:“站住,我说了谁都不许去管她,你耳聋了吗?”
说完又对着楼上大声怒道。
“让她饿个三天四天,到时看她还有没有力气闹。”
“还有,只要她一天不改掉她那身臭脾气就一天别想南家公开承认她身份,南家丢不起这个脸。”
楼上昏暗的房间里,南橘抱着被子蹲在角落,听到楼下南镇大声说着不愿意承认她的话,尖叫着捂起耳朵哭了起来。
被呵住的阮晚晴缓缓转头,湿润的双眼含着怨恨,声音哽咽:“她不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你当然不心疼,南镇,你凭良心讲讲,你对得起我们母女俩吗?”
“别忘了当年是你……”
“住嘴!”南镇面色突变,起身挥手示意周管家带佣人出去,然后走过去拽起阮晚晴的手,眯着眼警告,
“你疯了?我说过,当年那件事不许再提。”
阮晚晴的手被抓的发疼,望着南镇的泪眼中满含失望,恨极了他:“我为什么不能提,是你次次言而无信在先,真真回来的时候你说过会好好补偿她的,你也没有做到。”
南镇气得面色铁青,甩开她的手,手指指着二楼的楼梯方向:“我做的还不够吗?浣熊直播都收购到她名下了她还有哪里不满,我看就是因为你的过度纵容,才把她宠成现在这个无法无天的样子。”
阮晚晴怒视着他:“收购那个破平台有什么用,你怎么不去管管网上那些每天辱骂她的人,而且昨天你还硬要逼她去给南枳道歉,是你太过分才把她逼成这样的。”
“哼,妇人之见短浅,不和南枳缓和关系,如何得到慕氏的投资。”南镇沉着脸,低声讥讽道,“若没有了慕氏,你们阮家出钱投资南氏的实验室项目吗?”
阮晚晴慌了神,细细抽泣着没再回嘴,南镇却上前捏着她的下颌用力抬起,眼神阴冷道:“阮家有钱吗?卖掉阮氏能不能凑齐十个亿?”
“呜……”阮晚晴的下巴传来尖锐的疼痛,摇着头眼泪一大把地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