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伯儒雅笑着:“老爷一早就去了蓬泽湖钓鱼,说是要给今晚加一道菜,吩咐说见到你们来了让你们过去。”
钓鱼?
南枳一点不惊讶,以前来慕家见他十次就有九次都在钓鱼,要不然就是去钓鱼的路上,足够看出他对钓鱼的喜爱。
慕家后院有一个纯天然的湖泊,以前只是作为观赏景观,现在大概已经被改造成了钓鱼胜地,据说每年都放各种鱼苗。
慕淮期深邃的眼眸看过来,似乎是在问她怎么看,南枳蹙眉,凑近一些手掌遮挡红唇,悄悄说:
“我不会钓鱼你又不是不知道,何况我今天穿得这样优雅,你觉得合适吗?”
男人垂眸看了看她被旗袍包裹着的魔鬼身段,两条长腿并得紧紧,嫩白的小胳膊缠绕着丝绸披帛,黛眉如秋水,朱唇如玫瑰。
风姿绰约,好贵端庄,明明是含蓄的着装,却无声透着绝色风情。
慕淮期薄唇轻勾,想着她小胳膊小腿的也许都不够湖里的鱼有力气,到时恐怕不是她溜鱼,而是鱼溜她了,忍不住低笑道:
“钓鱼,你是不太合适。”
南枳不知道他想什么,以为他是也认同她今日的装扮好看,不免春风拂面,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
“那陪爷爷钓鱼得重任就交给你了,好好干,别无功而返。”
“嗯。”
徐伯在一旁看着面前笑容可掬、频频互动的小夫妻,心里也是欣慰的,之前小少爷出国留小夫人一个人,外面传言难尽,老爷都时常怀疑自个是不是不该促成这段姻缘。
毕竟古人常言,强扭的瓜不甜。
还说小少爷这性子孤僻冷漠,不是个会体贴妻子的丈夫,越想越觉得耽搁了南家老友的好好一小姑娘,心里过意不去。
徐伯也只能安慰他儿孙自有儿孙福,他们的路由他们自己走,更何况小少爷和小夫人有童年之宜,未必就会成怨偶。
如今看到两人恩爱亲切,徐伯也知道自己没看错,只希望着快些生个小小少爷,小小姐,这样老爷也就有伴了。
南枳觉得徐伯对她越笑越诡异,还不时点点头,似乎在打什么主意。
去蓬泽湖的路上时,南枳忍不住跟慕淮期吐槽,他却低笑眯了眼,微风吹着他头发,声线浅淡又认真:“他没有恶意,可能和爷爷一样希望咱们快些有动静。”
“什么动静?”
“你说呢?”
慕淮期悄悄与她拉开距离,视线往下,定格在她平坦的小腹上,意思明显。
南枳怔了怔,随即脸一阵红一阵白,最后冷着脸甩开他的手一个人往前走去。
生孩子?
开什么玩笑?!
南枳从没想过这个问题,很简单,她和慕淮期目前的婚姻状况就不适合有孩子。
而且俩人工作都忙,他管理那么大一个集团没空不说,南枳自己事业也在上升期,让她放弃待在家里生娃,呵,不可能。
更何况她还那么年轻,早婚就算了,竟还想让她早孕?
本来生孩子对于女性来说损害就很大,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灵,都是一种无法弥补的永久创伤,一想到头发会掉,身体会长丑陋的妊娠纹,身材还会走形。
诸如种种,南枳想想就觉得害怕,而慕淮期,无法给予她面对恐惧的勇气。
至少,现在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