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笑道:“有心杀贼,无力回天。死得其所,快哉快哉!”
“木乃伊”听了李笑的话,嘴里不禁说了一个“好”字,然后就不说任何话了。
李笑吃了一惊,看了一眼“木乃伊”的侧脸,他的脸部和上半身缠满了白色的布带,李笑心道:花叔叔对我越来越冷淡了,他的嘴唇和牙齿不知道好了没有,花叔叔被折磨成了这个样子,从内在到外在都发生了变化,连说话的声音都变了。
余晖道长叹了一口气,心道:人因财死,不会选择死,鸟因食亡,不会选择亡。什么临阵脱逃、被人耻笑,什么不讲道义、不是好汉,都是胡扯。人人都会死,为什么要为了虚名,舍弃唯一的一次生命?活着才是王道。在云驸马的支持下,有生之年,我必定可以突破四十阶,成为炼气先师。罢了,罢了,我保住自己的老命,其他的都不管了。
他对着“木乃伊”低声道:“世子,对不住了。我此生最大的愿望就是成为炼气先师,成为半仙,我不想就这么死了。这是一千两银票,还给你。”边说边掏出一扎银票,塞入绿茶手里。
他长叹一声,脚下生风,向着士兵之间的空隙,飞奔而去。那一列士兵感到了余晖道长身体经过时带动的空气压力,还没有来得及避身相让,余晖道长已经如风般通过了。
平克虏有些绝望地、心灰意冷地道:“我们七个人怎么办?”
冥山老祖见余晖道长不要钱财,就逃走了,脸上闪过一丝笑容,心中原本的紧张感和期待感消失了,甚至内心深处有一点遗憾的感觉。他在心中道:为了隐藏身份,最好的方法是杀了余晖。可是我受伤未愈,实在不宜冒险。
令狐无病松了一口气,道:“师尊,我去把他们抓起来?”
冥山老祖道:“好。”
见余晖道长离开了,三阶炼气师境界的令狐无病自信满满,他并不打算在众多士兵面前显摆他的秘密座驾——旱口獐。作为土生土长的中域元阳城人,他知道旱口獐不被老百姓所接受。今日受元阳城商帮张义锋的委托,去深山邀请师尊冥山老祖出山,作为冥山老祖的徒弟,怎么可能不骑冥山派的专有坐骑!
他与冥山老祖在众目睽睽之下,乘着旱口獐,已经感觉极其不妥了,所以他捉拿花钟贤,采取步战,不驱使坐骑。
他心想:不乘坐旱口獐,反而更显得我没有欺负他们;除了红茶可以与我交手外,其他人不值一提。
他在心中盘算着:不知道那两个白甲护卫会不会有阴招,稳妥的方法就是我先亲自对付只有一阶炼气师境界的红茶,之后再捉拿花钟贤;其他商帮护卫负责对付另外三个人。
令狐无病认为绿茶和李笑不存在威胁,根本没有考虑二人。
令狐无病对着丁卯等几个黑衣护卫道:“跟我来,去抓住他们。送到商帮张府,每人赏银五两。”又大声对远处的李笑等七人道:“若反抗,格杀勿论。”
十多个黑衣人举刀冲向李笑等七人。黑衣人心里都明白,其他人可以格杀,花钟贤无论如何也不能被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