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动人认为这种气势是自己身上没有的。
禄玉邈的长相很独特。
舒动人就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
禄玉邈的眉毛很长而清淡,就像古画上的仕女,双眼明亮而清冷,沉谧得如同一幅新作的水墨画。
光看她的眉眼,安静的时候确实有种清溪流水般的清朗动人。
可是,只要她稍微做个表情,或者嘴角稍弯。
舒动人就会觉得眼前骤然一亮,仿佛在冷雪寒冰里盛开了朵朵雪青色的睡莲。
泠泠流雪间波光流转,花开无穷,这是一种天地都为之哑然般的绝色。
表面看起来冷清漠然,却又这样美艳绝伦,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居然能在她的身上展现得这么完美。
舒动人一个女人都忍不住想赞叹。
禄玉邈似乎发觉了舒动人在看她,便微微移动目光,对舒动人露出一个礼貌性的微笑。
舒动人差点被这笑容晃花了眼,却在心里突然萌生了一个十分古怪的念头。
她刚刚竟然觉得禄玉邈这个笑容很眼熟,好像在哪里看过一样。
可是现在一点也想不起来。
就听见舒安麓在和禄玉邈说话。
似乎是禄玉邈想见一见陈尔。
舒安麓同意得十分痛快。
然后示意舒动人去找陈尔。
舒动人连忙就下楼去。
她心里并不是很痛快。
家里的出了资金周转的问题,她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也许是家里人觉得她年纪还小,所以不想告诉她,让她担心,可是她还是觉得不痛快。
而且舒安麓突然给陈尔发邀请函,也是存了利用的心思。
舒动人也知道,但是她没有办法拒绝。
因为她知道,她的意见根本没有什么用。
舒动人有点气馁。
陈尔这时候正和金长松他们在酒店六楼的射箭馆里。
每人拿十只箭,谁中靶的箭最少,谁就要去酒店大厅里,对自己遇见的第一个人说,“我是傻瓜。”
当金长松和苟雪方分别射出第一支箭的时候,陈尔才发现,原来这些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家伙,居然什么东西都会那么一点。
其他人也大都是这样。
虽然拉弓射箭的姿势不是很标准,中靶次数也不算多,看起来也算是有模有样了。
陈尔体质被改造过,虽然射箭不是很精通,但是学习能力很强。
除了第一箭没射中,剩下的九只箭全都射中了。
而且有五只射中靶心。
陈尔对这个成绩颇为满意。
当他放下弓箭的时候,苟雪方才凑了上来,“没看出来啊,你怎么什么都会?做饭也会,烹茶也会,现在居然连射箭也会?”
倪涛也很惊讶,“陈师傅刚刚第一箭没中,我还以为你真的不会呢,原来是深藏不露!”
大家正在说着话,然后起哄着要那名中箭最少的人出去接受惩罚。
一个火红的身影就突然走了进来。
“陈尔!”
大家顿时安静下来。
舒动人走过来,“陈尔,有空跟我去一趟吗?见我爷爷。”
倪涛和金长松忍不住露出一副“哟哟哟,有情况”的模样。
只有苟雪方有点担忧地看向陈尔,刚想开口说话。
陈尔就笑着走出来。
“好。”
然后两人就离开了射箭馆。
金长松在后面说话,“今天这个寿宴倒是奇怪,客人来了,寿星却不见露面。”
有人道,“舒家都自顾不暇了。”
苟雪方一言不发,看着陈尔他们离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