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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你第一次如此劝我，”这番铿锵有力的话掷地，司徒飞的眼眶再度红了起来，“我不曾想到，朝廷会如此心狠。我的心也在痛！他们都是跟我出生入死，一步步成长起来的将士，我怎么会不在乎！”

司徒飞哭着颤抖了起来，“拒绝联姻，本不是大事。我为那个孩子做的不多，总想着能让他肆意潇洒一回儿，人生在世得到自己想要的姻缘。我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了……”

“我明白你的苦心，”谢九维也跟着红了眼眶，不忍去看此刻的司徒飞，“我又何曾不想守住这一份坚持。可是朝廷，当真是狠了心……上一次的袭击已经是警告了，只怕过些时日还会有使者前来，你可以拒绝一次两次，第三次只怕……”

“你当真已经做好，全部覆灭的准备了吗？”

一句话，让司徒飞的情绪彻底崩溃。

“若早就准备好，我又何必苟延残喘，”两行浊泪顺着脸庞滚落而下，见到司徒云白回来的那一刻，他内心是开心的。可是当这份亲情离开，越来越的悲伤奔涌而来。

“不要再勉强了，”谢九维也哭得泣不成声起来，“我随你身边，何尝不知你心会有多痛。可若是任凭这伤口腐烂下去，我们最后得到的，只有死……”

两只不同的手，紧紧握在了一起。

一个常年用剑虎口食指布满老茧，一个日理万机执笔谋略在中指上留下痕迹。不同的老茧，见证了他们一路走来的艰辛。

帐篷里两个早已步入中年的男子，彼此痛苦。

帐篷外，司徒云白在看到皇都来人时，忍不住眼睛弯了起来。

前来送信的五个人，在寿圣节耽搁了两日之后，就再也不敢浪费时间，日夜兼程来到了西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