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这次又要和周沫生生的错过吗,难道他和周沫的缘分真的尽了吗!
今天的战斗混乱又残酷,不知道周沫是生是死......
一想到这些,盛南平的心就像刀割一样的疼,想被火烤一样煎熬......
自从知道周沫在这座死亡岛上,盛南平一直没有休息好,连续数日黑夜白天的工作,琢磨怎么攻打死亡岛,怎么解救周沫,绞尽脑汁,筋疲力尽。
可是,此刻,盛南平依然睡意了无。
他的脑子里一直想着周沫,想着周沫生活在这里的样子,甚至想到周沫和亚瑟有没有躺在这张床上......
盛南平知道他这么想太龌龊了,可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因为这次亚瑟同周沫是孤男寡女,朝夕相处,而且好相处了那么久,而且亚瑟还对周沫那么好了......
日久生情,这句话世世代代传下来的,自然有它的道理,而且是硬道理!
辗转反侧了一夜的盛南平,第二天顶着黑黑的眼圈起床,眼睛里都是红色的血丝。
众人看见盛南平阴沉的脸都觉得不寒而栗,就连大康和小康也不敢随便开口。
盛南平早饭都没有吃,先问询了一下两边追查的结果。
在索桥边上追查血迹的那伙人,追出不远线索就断了,血迹和脚印在一条山涧旁不见了,沿着山涧两边找了很久,也没有下文了。
观光岛那边倒是传来一点儿好消息,确实是有人从这里跑到观光岛那边了,泥泞的路上有脚印,但因为道路难走,脚印模糊,看不出是男人的脚印还是女人的。
他们顺着脚印追查了,但是那边地势低洼,山上的水在大雨之后都顺势流了下去,将脚印都冲刷没有了。
“继续追查,展开地毯式的追查,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跑到观光岛那边的人给我找出来!”盛南平声音威严,眼中的不容置疑让所有人都感觉到后背一阵发凉。
大家都立马行动起来,生怕动作慢一点儿挨骂的。
周沫昏昏沉沉的睡着,一直到第二天上午才醒过来,睁开眼睛,入目就是窗外湛蓝湛蓝的天空里,洁白的云朵如同天使的翅膀,还有窗外摇曳的绿树,鸟鸣叽喳。
大床边的桌椅都是木质的,铺着米色的桌布,细口的花瓶放在中间,妖娆开放的郁金香让整个房间充满了生机和活力。
房间的角落里摆放着常绿的植物,开着白色的花蕊,临着床的这面全都是玻璃窗,另一面墙上挂着风景画,让整个房间显得典雅而舒适,暖暖的感觉流淌其中。
在这里,没有了阴沉沉的天气,没有了恐怖诡异的茂密树林,没有打在脸上生疼的大暴雨,没有冻的人哆嗦的凛冽山风,没有随时可以要人命的雷,没有满地的鲜血和残肢……
树林中的倾盆大雨,*,枪声,乔娜的生生赴死,苏菲菲的意外身亡,亚瑟被雷炸成重伤......所有的一切都仿佛是周沫臆想出来的噩梦,与眼前的安稳太平,生机美好格格不入了。
周沫躺在床上呆呆出了会神,突然想起自己怀里的孩子......
孩子哪里去了?
那是乔娜用命还来的孩子啊?
如果孩子出事了,她还活着有什么意义了?
“孩子,我的孩子......”周沫一开口叫嚷,才发现嗓子已经嘶哑的说不出话来,她立即从床上坐起来,随着身体的挪动,才发现浑身酸疼的要死,尤其是双腿和双臂。
外面的人好像听见了屋内的动静,有人礼貌的敲了两下门,周沫竭力的喊了一声,“请进!”
房门一开,昨天救周沫的那个外国夫人走了进来,对着周沫和蔼的一笑,用英语说着:“中午好,亲爱的!”
“你好,我的孩子呢?”周沫顾不得说感谢的话,先问询那个孩子。
“你的宝贝很漂亮,也很健康!”妇人对着周沫笑笑,随后转身出去,没过多久,将包裹的整整齐齐的孩子抱了进来。
周沫一看见小婴孩,激动的立即红了眼睛,谢天谢地,小孩还活着。
妇人将小孩子放到周沫的床上,周沫低头看着襁褓中的小婴儿。
小婴儿闭着眼睛,身上包裹着一条明显经过改制过的小被子,正呼呼的睡着觉,脸色已经红润了不少,头发,身上都是干干净净的,明显的有人给她洗了澡。
“谢谢你,太谢谢......”周沫拖着酸疼的身体下床,给老妇人深深的鞠了一躬。
“能过帮助到你们,我们夫妻都觉得很开心。”老妇人慈爱的对周沫笑着,“这个孩子有些先天不足,又同你在风雨中受了些风寒,而我退休前是个儿科医生,你们让我重新找到了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