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住手！”

还没等那十个大汉动手，门外又传来一声大喝。转眼，便有一老者快步而来，一边迈步一边摆手：“退下！都赶紧退下！高怀松，你好大的胆子！”

高怀松见来人后，立即从太师椅上弹跳起来，急忙三步并着两步跑下高台，朝来人拱手行礼道：“哎呀，李先生，是什么风将您给吹来了呀！怎不提前说一声，我好去迎接您啊。”

李先生没有理会高怀松，而是快步走到刘锋身前，单膝一跪，高声道：“小人李牧，拜见刘大人！”

砰！

还未等刘锋开口，一旁的高怀松便直接瘫软倒地，满脸恐慌，汗流浃背。他无比尊重的李先生，都得向这位年轻人下跪行礼，可见对方身份何等尊贵。

而如此尊贵的人，刚才自己还要下令抓捕，还要让人家下跪说话。这……这简直就是闯了弥天大祸了，满门抄斩都极有可能。

其实，刘锋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满头雾水。他从未见过李牧，更不知晓此人是什么身份，怎会叫自己刘大人。难道，是天子阁总部的落魄之人？

但无论如何，一个看起来六七十岁的老者给自己下跪，刘锋还是有些不太适应，便伸手将李牧扶起来，同时问道：“你是……”

李牧急忙回答：“回刘大人的话，小人乃是盖华佗长老的门外弟子，专为恩师在兴安城收购灵药。今夜得到恩师指派，特来拜见刘大人。还好打听得及时，方才阻止了刚才的事，还请刘大人责罚。”

听闻此言，刘锋总算明白了过来。盖华佗的门外弟子，自然只能做做跑腿，采购些灵药。而盖华佗特意吩咐，他又怎敢不尽心尽力？

那盖华佗想要巴结自己，学习灵药方面的技能，当然也会尽力讨好。这一切，便可解释得通了。

李牧转头看着瘫软在地的高怀松，对刘锋抱拳道：“敢问刘大人，此人该如何处置？”

“刘大人！”高怀松急忙跪地磕头道：“刘大人饶命！小人有眼无珠，不知道是大人您大驾光临，犯下了不赦之罪。但看在我一家老小的份上，还请刘大人饶了小人狗命。”

砰砰砰……

高怀松一边求饶一边磕头，眉心出血了也不敢顾忌，只盼眼前这位年轻的刘大人能够饶他性命。

“其他人都退下！”刘锋大手一挥，喝退其他人。而后才看向还在继续口头的高怀松，笑道：“高怀松是么？额头都出血了，不痛么？”

“痛……不不不，不痛，只求大人饶了小人狗命。”高怀松不敢停止，继续磕头，强忍着额头传来的剧痛。

“刘大人，您看这……”李牧看着地板上的血迹，也有些不忍心，想为高怀松求情。不管怎么说，平日里，他也得了高怀松不少好处，也该在为难时伸下延手。

可是他也不敢多说，毕竟，盖华佗在传音中说得很清楚，这个刘大人，比他自己还更为尊贵，务必言听计从。如有半点差池，逐出师门。

“一千下，”刘锋淡声开口：“磕满一千下，可考虑饶你不死。”语毕，便隔空拘来一把椅子坐下，不再言语。

刘锋虽不是什么坏人，但也不是烂好人。对方想自己跪着说话，其罪当诛。就算看在李牧老脸上可免死罪，活罪不可恕！

高怀松哪敢有半点迟疑，能保住性命，比什么都强。磕一千下，不算什么。

砰砰砰……

沉闷的响声回荡在正殿中，而地板上，血液越积越多，潺潺而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