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青羽摇摇头,这等秘辛可不是她这种幼狐能知道的。
当然九尾狐也不指望她能答出来,继续说道:“因为雷劫,飞升成神的那道雷劫,被我们称之为毁灭雷劫的那道雷劫,基本没人能抗过,哪怕曾经拥有飞天遁地之术,通天彻地之能,一样都陨落在那道雷劫之下。我曾经亲眼见过我主人飞升的那刻……”
九尾狐抬起头望向远方的天际,她的眼前似乎浮现出当年的情景,那种不可抗拒的天地之威让如今的她想起,仍是发自心底的颤栗。
她的眼中不由自主露出恐惧之色,口中喃喃着,“就算当年我没有因为救治我的爱人耗费功力自断一尾,我也没有勇气去接受毁灭雷劫的洗礼,那是真正的毁灭,毁灭……”
好半天,九尾狐才从当年的情景中收回心神,见尹青羽仍一脸傻呆呆的望着她,对她的话没有任何感觉,不由哂笑道:“现在跟你说这些,你定然不懂,不过没关系,你只要知道,九天玄功最大的好处就是生机,能助你对抗毁灭的生机。”
好吧,尹青羽表示自己听懂了,但总觉得世上没有那般好的事,若真有那么好,大家都去修习九天玄功好了,还有既然这么好,先祖为何不修习?
似乎听到了她心里的话,九尾狐笑道:“你是不是觉得世上没有这般好的事?确实,许多人为了这部功法大打出手,抢破了头,可是却不能如愿,他们却不知,其实就算抢到手了也没用。”
“为何?”
“因为修习这部功法有严格的要求,修习过别的功法的人不能修习,所以我也不能修炼噢。”从九尾狐的声音里却听不出多少遗憾,“小家伙,你该知道自己有多幸运吧,所以一定要努力,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要坚持下去,真不知这部功法练成后会是什么样子……”
最后一问话不是对尹青羽说的,是九尾狐对着虚空喃喃而语。
“嗯嗯嗯。”得到鼓励的尹青羽猛点头,点完头后才醒悟她最后一句话的意思,“先……先祖,不会是从来没有人修炼过这部功法吧?”
“咳,咳……”九尾狐眼神闪了闪,“自然有人修炼过。”尹青羽刚放下心,就被她接下来的一句话吓得呆在原地,“只不过从没人练成功过。”
什么意思,从没人练成功过?那是不是说这部功法有问题?
尹青羽这一刻真有点欲哭无泪,她真想问问九尾狐:先祖啊,我又没得罪您,您干嘛要坑我啊。
“好了,小家伙,你也别觉得是我坑了你,你想啊,你若循规蹈矩的修习了我传下的狐族的功法,最大的成就也不过是修出九尾,成为下一个我,可最终怎样,你仍然抗不过毁灭雷劫,仍然要烟消云散。修炼为的是什么,是变强,是长生,是一步步走上仙道的巅峰。
明知一条路是死胡同,不可能让你走得久远,却还要去选那不是笨蛋吗。而另一条路虽然荆棘遍布,也许让你生不如死,但闯过去,只要坚持走下去,却可能是一条通往飞升的金光大道,为何不去试试呢?”
尹青羽感觉自己似乎被打动了,虽然自己没什么野心,修炼的目的只是为了变成人,但九尾狐说了这么多,竟让她对那部九天玄功产生了一丝好奇,也激发了她内里深藏的好胜心。
无所谓,左右都是修炼,万一不成功,大不了就是死呗,反正死过一次的人也不在乎了。
这么一想,心中竟坦然了,不再纠结功法。
九尾狐见小狐狸的眉眼中重又恢复平静,心中亦是颇为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