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此言,雪饮这才恍然大悟,雪文河这是讨好自己来了,当即回答道:“大伯,你放心,你侄子可不是只记一次坏,不记千遍好的人。”
雪文河自然也明白雪饮话中的意思,自知讨了个没趣,心底生气,但绝不能表露出来,只好堆着笑,说道:“小饮,趁热快吃,你看凉没凉,凉了的话,我让你大伯母再给你热一热。对了,以后地里的活,你就不用再帮着干了,你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不能累着不是……”
雪文河还准备喋喋不休地说下去,却被雪饮打断。
雪饮心里想着,让不让再给他扛活都无所谓,反正等我打听到哪里有招兵的消息,就去投军了,最多也就到过年,要不是现在为了在你家混口饭吃,你以为我还真甘心为你做奴隶啊。
但是,想归这么想,嘴上却万万不能说。接着,雪饮反问道:“我欠你的五枚铜币,你不准备要了?”
“你看你说哪里话,我们是一家人,还提什么钱财不钱财的干嘛,只要以后你多孝敬孝敬大伯就行了。”
昨晚,在床上睁着眼躺了一夜,此时雪饮还真是饿了。眼前摆着这么一顿免费的丰盛早餐,不吃才是傻子呢。然后雪饮就没再理会雪文河,狼吞虎咽地开始席卷起桌子上的佳肴来。
等雪饮吃完饭时,雪文河也早就走了。
食足饭饱后,是人最容易困倦的时候,雪饮伸着懒腰打了个哈欠,刚一头栽倒在床上,正准备补个睡到自然醒的觉时,栗商又是来了。
栗商蹦蹦跳跳地拉起来雪饮,一脸嬉笑,今天的她看上去很开心。在雪饮的记忆中,她好像很久都没这样高兴过了,笑的都把脸蛋上的酒窝笑出来了。
“商儿,什么事?看把你高兴的。”雪饮坐起身来,摇摇晃晃的,睡眼惺忪地问。
“当然有好事啦!”栗商神神秘秘地说。“你猜。”
雪饮看着栗商脸上的酒窝,一脸迷惑地摇了摇头。
“哎呀,我一向那么聪明的饮哥哥今天这是怎么啦。快点起来跟我走,我爹找你,笨蛋。”
“栗叔叔找我?说什么事了吗?”雪饮皱着眉头问道。
“我爹说了,他这次回来是特意为我的婚事来的。哎吆吆,快点吧,还愣在那里干嘛,是不是被这突然的惊喜吓懵了。我家里有好多人都在等你呢,可不能让他们等太久了……哎呀,坏啦,你的衣服我忘记给你缝补了!算了,就先这样穿着吧,反正我爹已经见过了……”
栗商就像一只活泼的金丝雀,兴奋地在雪饮面前叽叽喳喳个不停。
“你家里有很多人?都是谁在?”雪饮被栗商拉着一边走,一边问道。
“街坊邻居呗。”栗商用力拉着雪饮,想让他再快一点。然后,回头对雪饮眨了一下眼,凑近雪饮的耳边小声道。“还有一位最重要的人,族长也在。”
“族长?哪个族长?”雪饮今天似乎有问不完的问题。
“还能有哪个族长,我们村还有几个族长吗!”栗商嘟着嘴,有些不高兴了。
雪饮这才恍然大悟,道:“我们小时候,为我们做证媒人的族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