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羽纳闷,问道:“为何?”
李乐叹了口气道:“因为你们在关外,因为你们清白,更因为神刀堂上下对大商有莫大功劳。”
白天羽疑问:“关外?清白?功劳?”
李乐摇摇头,不想再在这些事情上浪费时间,便道:“将这事些暂时放过去,回去之后细细说与你听,可否?”
白天羽点头,他信得过李乐,然后收刀,入鞘。
在这一刻之后,李乐便开始对白相如尊敬有加,再无先前半点颐指气使的样子。因为一个一手策划覆灭三百多家帮派,让七派八帮始终胆战心惊的人物,值得他李知安尊敬。并且这个人还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书生。
如果说沈浪、王怜花是武林传奇。陆小凤、楚留香是史家传记。二哥李寻欢是江湖仁侠,那么白相如便是这些人的综合。尽管,他是一个没有半点武功的书生。
白天羽收刀入鞘后,白相如却呵呵笑道:“白某人其实早该死了,拖着一副烂腔子,只是因为心中有未了之愿。如今‘稽查天下’四个字,已经将白某此生之愿道尽,死在神刀少主手中,白某无怨无悔,还可以帮着神刀少主扬名天下,何乐而不为呢?三公子又何必阻拦呢?”
李乐叹了口道:“稽查天下?你现在看到了吗?我希望你看到之后,再去死。因为,我需要你!”
白相如轻拱手,微笑点头道:“白某等着那一天。”
李乐哈哈大笑,一行人继续向前走去。
顾井然并非江湖中人,不知道白相如的传奇。他们的谈话让他莫名奇妙,有心想问,但知道此刻并不是什么适合的时机,便只能将心中的好奇压下去,留待日后再问。跟着往前走。一边走,一边说着话,李乐问道:“我二哥给我那部《江湖春典》时,说了白先生的故事,在下感佩五内。在下原本以为,白先生已然重伤不治,去世多年。谁成想,却在这里还能遇见白先生,当真有种造化弄人的感觉。”
白相如叹息道:“那年洛阳城外,被李探花所救,将养数月之久,伤势才有所好转。白某完成那部春典后,觉得必然会流传后世,感到心中之愿已然了结,再没有什么牵挂。便打算了此残生。”
“却是李探花一番话再次打动白某,他说:‘天下之大,江湖武林每日都会有新的变化,为何就不能等着到春典堂堂煌煌行走于世间之后再去死呢?’白某深以为然。自此之后,李探花隐瞒了在下还活着的消息,对外说起,便以重伤不治,身死多时搪塞过去。江湖中人虽然半信半疑,却见白某这么多年未曾现身,便也渐渐淡了。”
“之后,白某便随着李探花来到京城,在五年前李探花将要出门远行时,过来找到白某,托付白某对三公子多加看顾。没多久,白某便在暗中打探到三公子要涉足京城江湖,便取了个巧,投到了何九门下。就是想看看三公子到底要做什么,能做到哪一步。”
说到这里,白相如感慨一句:“在今日之前,白某又哪里能想到,三公子竟然有如此大的心胸?想要布控天下,稽查人间!”
李乐呵呵笑道:“心胸这东西,你说它他就有,你说他没有他就没有。不过是一个目标而已,知安想与相如先生就此共勉,实现这个目标。相如先生以为然否?”
白相如哈哈大笑,感觉好不痛快,微一拱手道:“敢不请尔?”
话说到这里,先前因为龙二先生话而被搞得郁闷的心思,此刻已经竭尽散去。
一行人有说有笑,走过一片林荫小路,李乐突然想起了阴无极,到了千里寨这么长时间了,竟然没见到这老货,不知道他现在在忙什么。于是便道:“阴无极那老货不会是只顾着玩女人吧?别把正事耽搁了。”
白相如呵呵笑了,玩笑道:“阴老爷子现在不玩女人了,改看女人了。”
李乐好奇,问道:“什么情况?”
顾井然却在边上呵地笑了起来,说道:“相如先生这说话不尽不实,阴老只是看中一个小姑娘的天资而已。”
李乐莫名问:“又一个女孩?我原以为这若大的千里寨只有洛初寒一个女孩!”
白相如说道:“井然这话说得不错,这女孩是阴老亲自挑中的,根骨太过绝然,所以便带了回来。”
李乐笑着说道:“老阴亲自看中的人,想来必定不凡。”
白扇子摇了摇头笑道:“只可惜这女娃不愿习练他的本事,阴老说帮她找个有本事的女师傅教她,她也不愿意,整天拿着柄比她个头还大的门板刀胡乱劈砍。”
李乐好奇心发作,说了句:“走,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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