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小红回答道:“不是第一波,我与李知安出马车之前便遇到了两波袭击。”
莫惜朝道:“孙小姐是否还记得当时的情景?”
孙小红点头,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莫惜朝微微点头,继续向前走去,便见到了“化地无形”两兄弟的藏身之处,等着孙小红说完,莫惜朝依旧沉默。
而梅香竹已经完全胆寒了,在这样的刺杀下,他竟然还能活命?影子里出现的夺命书生,就用一柄铁钎,生生的刺进了他的胸膛?
梅香竹感觉自己全身都在发紧,小狼狗啊,你不是说万无不失的吗?你不是说都在你掌握之中的吗?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
继续前行,到达李乐与夺命书生大战的地方,莫惜朝从乱石之间捡起了那片掉落的耳朵,瞧着上面的断痕,长长松了口气,道:“这耳朵有飞刀斩裂的痕迹,应该是夺命书生的。”
孙小红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下来,不是李知安的就好。
紧接着,莫惜朝来到了被化成一团铁水的飞刀前,心头猛的一提,紧紧皱眉头,暗道:“六术之‘吞吐万物’?若是如此,知安中招之后,恐怕便会尸骨无存了。”
这样的念头刚刚升起,然后他便发现了不远处的一个血脚印,心情微微放松,叹了口气,琢磨着:“看来是躲过了,那么之后,知安与夺命书生又去了哪里?夺命书生逃了,还是两人还在继续大战?”
带着这样的疑问,莫惜朝便顺着足迹与血迹继续寻找,渐渐的,发现李乐在此之后,竟然是往回去的路上走,莫惜朝微微想了想,看来夺命书生是逃了,知安便打算回去了。
那么他到底又是在什么地方失踪呢?中途是不是又遭遇了什么意外?
这样想着,莫惜朝继续顺着别人看不出来的痕迹往前走,一直到了两柄铁钎留下的地方,转而问身后的孙小红,道:“孙小姐,这两柄铁钎你可曾打动过?”
孙小红道:“拿起来过,瞧了一下上面的血迹。”
莫惜朝道:“孙小姐是否还记得它原来是什么模样?可否将这铁钎原有的样子还原?”
孙小红依言而行,按照自己的记忆将铁钎摆好。
莫惜朝叹息道:“我们可否再回去一下,或许还有其他的线索。”其他人自无异议,随着他往回走。
走了半路,莫惜瞧见了一块碎石,上面都是崭新的痕迹。紧接着,莫惜朝便顺着往上瞧,见到了一座山崖断裂的口子。
莫惜朝目中微凝,瞧着上面露出来的新石,心中猛的一提,却未表露出来。说道:“还是往回转吧,知安消失的线索应该还在回路上。”
接着,他们便来到了一片稿草丛中,莫惜朝瞧着稿草丛的的痕迹,内心微微叹息。却并未有过多的言语,只是淡淡的说了句:“回吧。”
似乎是他已经明白了所有的事情。
上马车时,梅香竹直接挤进了莫惜朝的车厢内,问道:“你是不是看出了什么?”
莫惜朝苦恼的叹了口气道:“看出来了,知安未死。”
梅香竹欣喜,紧接着疑惑道:“何以见得?”
莫惜朝道:“以现场来看,知安与夺命书生有过一次生死大战,夺命书生会刺杀六术当中最少两门,‘沾影术’与‘吞焰术’。至于他到底还会不会其他的,在下不得而知。”
“但是知安却将这两门刺杀术破解,那柄已经融化成铁水的飞刀便是证明。接着,夺命书生便开始潜逃,知安或许是追逐着他的踪迹,或者是已经放弃了擒拿夺命书生的打算,准备回来。却不想,中途遇见一个大宗师,应该是这位大宗师将知安带走了。”
梅香竹好奇问道:“大宗师?天机老人还是上官惊虹?”
莫惜朝摇摇头,道:“在下并不清楚,可以一击劈裂若大山崖的人,只有大宗师了。至于到底是谁,还有待调查。还有,梅当家,在下如实说句话,除了孙天机,金钱上官,以及李探花之外,世间还有其他的大宗师。比如,我与知安两个人的师父,他们便是大宗师。”
梅香竹在短暂的惊奇之后,便问道:“你的意思是说,知安被他师父接走了?”
莫惜朝摇摇头,道:“并非如此,隐世的高人实在太多,在下并不敢确认到底是谁带走了知安,而且,就在下所知,知安的师父最近并不在京城。。”
梅香竹暗自琢磨着:“这个不为人知的大宗师?到底是谁?他带走小狼狗的目的又是什么?”
这样想着,就听莫惜朝继续道:“知安失踪的消息,要尽量隐瞒,不得让外人知道。否则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这是在下的想法是,请右督主东方公公以及总参相如先前来,我们一起参详。到底是将玄衣散布出去,进行查访。还是继续等待,一不变应万变。”
梅香竹道:“自然是广散玄衣去查访啊,怎么还能等呢?”
莫惜朝摇头道:“带走知安的人是个大宗师,可以确定的是,这个大宗师目前还不想要知安的性命。所以,在下断定,他必然有所求。不若静观其变,等着对方掉出要求。”
梅香竹想要争辩,却知道他说的是实话,便无力的叹了口气,沉默无语。
景和二十三年正月十六,一场惊动玄衣高层的虚惊,开始了……
……
景和二十三年正月二十一日。
晨时。
一个恍忽之后,在京城北门效外的一座破庙前,出现了两个人的身影。
两个人一般高,但是右边的似乎比左边的略高一些。
只听那右边的人道:“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