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微笑着道:“可以,过两天我派人给你送来属于你的印信,以后你便与我单线联系。还有,铁不争如今性命无碍,前段时间,我已经派人去崆峒派接他,相信过不了多信就会回来,这个你可以放心。”
此话说完,便听到门外有个女子的声音,道:“小狼狗,玩够了吗?”
李乐哈的一笑,瞧了一眼神色灰败的铁不曲,站起身来,将值守班房的门打开。
就见梅香竹正笑盈盈的站在门外,见他出来,忍不住鼻子一酸,顾不得其他,一把抱住他,轻轻吻了他的脸颊,悄声哽咽道:“我的小狼狗,你这几天去哪了?你知不知道,奴家的心都要碎了。”
李乐轻轻拍打着她的脊背,安慰道:“没事啦,这不是回来了吗?具体的事情你就别问了,若是时机成熟,我会讲给你听的。”
梅香竹用力抱紧他,生怕他突然之间在自己眼前消失似的,哭道:“以后别这样了,可以吗?奴家实在受不了这种日子。”
李乐继续拍打着她的背心,叹息道:“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两个人在这里秀恩家,外面的窑姐们不乐意了,纷纷叫嚷着:“大姐怎么能独自霸占三公子呢?”
“大姐过份了啊,三公子是大家的……”
“大姐,三公子还等着奴奴们伺候他洗澡呢!”
“大姐,奴奴还等着三公子的诗词呢,怎能让大姐一个人霸占三公子?”
北城门口已经被这些姑娘们堵的水泄不通,京兆府衙门的差役闻讯赶来,准备梳理秩序。却见原来是玄衣大督师绝公子在这里,便也不敢放肆,只能听之任之。他们却不知道,离着北城门不远处,有一辆马车,正静静的停在一座酒肆前。
这是一辆很普通的马车,马车里坐着一个玉人,正安静的瞧着北门班门前的这场热闹,瞧着扑在李乐怀里的梅香竹。
轻轻抹了抹泪痕,喃喃自语着:“当真以为我的傻子吗?当以为我不知道小三郎你生死未卜吗?你回来时,只顾着这场热闹,何曾想过我的牵挂?小三郎啊,你若是能只属于我一个人该多好?”
“我也想像姓梅的那样,毫无顾忌的扑在你怀里,可是永安做不到了。永安是公主啊。”
永安公主轻轻擦了擦眼解的泪水,默默念着:“为何明知道你已经平安回来了,我心里却如此的痛?我应该开心才是啊,可是为何见着别的女人抱着你时,我心里就觉得发揪呢?”
轻轻叹了口气,永安放下车窗帘,吩咐道:“素梅,回吧。”
马车外的素梅微微一愣,不解的问道:“这样便回吗?公主还未与三公子见面呢。”
永安叹息道:“回吧。”
语气中充满了落寞。
……
李乐抱着梅香竹的时候,眼角的余光瞧见了那辆马车,见着了赶马的索梅,也见着了半开车窗帘的永安,却无奈的叹了口气,琢磨着今晚去瞧瞧永安。
在行首花魁的们的起哄下,李乐瞧着永安的马车渐渐走远,便在梅香竹的脸颊上狠狠亲了一口。
迎得满堂喝彩。
紧接着,便看见一群纨绔们,领着一班乐队,吹吹打打的过来。
朱老八哈哈大笑道:“李三郎,够厉害的啊,夺命书生都栽在了你的手上,哥哥我恨不得立刻给你写个‘服!’字。”
叶沉明微笑道:“知安的本事,谁人不知?那是上天能拿蛟,在地可擒拿虎的人物,京里谁人不服?”
韩老五也跟着来了,表情有些不自在,顺嘴说了句道:“小三子威武……”
纨绔们过来这边捧场着,与花魁们挤在一起,自然会引起一堆混乱。
有纨绔见另一个人搂着自己相熟的窑姐儿,立刻便不干也,推了那纨绔一把,叫道:“楚楚可是我的女人,你赵老四横插一脚算什么事?”
于是,一场由花魁引发的大战,便在纨绔们之间拉开序幕。起先还只是两个人再争斗,到最后因着谁把谁踩了一脚,谁又把谁推了一把,谁谁谁又睡了某某某的女人,一下子便的混乱不堪,鸡飞狗跳。
朱老八与叶沉明两个人自觉丢人,本来带着这帮人过来是给李三郎助威的,却没想到闹到这种地步,让他两个觉得脸上无光。
李乐瞧着他们的乱局,微微笑着,也不搭理,任由他们胡闹。
却在这时,听到一阵马蹄声响起,自前方街道来了大群玄衣,前面十多人骑着快马,身穿尼料大风衣,后面向百人紧紧跟随。
为首之人正是莫惜朝,他身后是白相如,韩陆,赵肆等人。
近千名玄衣,快马如奔雷。惊的其他看让闹的人群纷纷四散。
莫惜朝一马当先,惊散了还在打闹的纨绔们,走在李乐跟前,低头抱臂于前,行礼,大声喝道:“恭迎大督帅凯旋,为大督帅斩杀夺命书生贺!”
他身后等人,站定四方,齐齐高呼:“恭迎大督帅凯旋,为大督帅斩杀夺命书生贺!”
声震四方,惊的周围人群纷纷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