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说,凶手杀完第五个人后来“蓝鬼人”喝酒,却和一个混混在卫生间发生了冲突,那个混混平时最多跟人对骂,从来没当众动过手,可那天不知道怎么回事,混混抄起墙角的空啤酒瓶子把凶手的脑袋给砸碎了。
人的头骨非常坚硬,空啤酒瓶子是不可能把人头砸碎的,然而凶手的头却被砸碎了。
这起案件被当成普通的打架斗殴,对受害人也就是凶手的调查并不深入,因此没有查出他就是一系列碎尸案的真凶。案子告一段落,凶手的鬼魂却开始在“蓝鬼人”兴风作浪,一开始他的能力不足,只能吓唬吓唬人。上个月底的一天,有个醉汉去卫生间却久久没有回来,同伴去卫生间一看,发现醉汉脑袋扎在马桶里,早已死亡多时。
酒吧经理,也就是刚才和女孩同座的西装男人怀疑是被砸死的客人心有不甘,鬼魂在作祟害人,通过关系找到了女孩,女孩一番调查后确认被砸死者的鬼魂就在“蓝鬼人”,除了这只鬼,她还嗅到了点不一样的味道,多番查证后才知道那个人就是分尸案的真凶。
“那家伙当人的时候丧尽天良,死后照样是个凶鬼,寻找一切机会害人。今天多亏你机智,用酒瓶子砸了他的头,刺激他回忆起死亡的场景,中断了他的杀人计划,不然你现在也淹死在马桶里了。”
邹杨被她说得一阵后怕,如果他当时一味闪避,可能早被那只鬼杀了。不过酒吧既然出现过卫生间有人被啤酒瓶子砸死的先例,他们怎么还敢往卫生间放酒瓶子呢?这个念头在邹杨脑子里一闪而过,没引起他的重视。
他又问女孩打算怎么抓鬼,女孩忽然俏皮地眨眨眼,神神秘秘地问邹杨愿不愿意当诱饵。
邹杨的脸瞬间绿了,诱饵?一听就不是什么好活儿。
“哈哈哈!”女孩捂着肚子笑得前仰后合,邹杨莫名其妙地看她,心想:这姑娘长得是挺好,可惜,脑子有问题,到底笑点在哪里能让你笑成这样啊!
邹杨快为她接二连三的笑抓狂了。
“你别怕,我就是开个玩笑,真的,你放心,那只鬼离不开酒吧,只要你在我抓到他前别来这间酒吧,就不会再撞上他的。”女孩抹抹眼角笑出来的泪花,起身抻了个懒腰,“好了,我要先走了,你也赶紧叫你朋友走吧,这里可正闹鬼呢!”
女孩故作阴森后笑了笑,潇洒地离开了。
直到女孩消失在街角,邹杨才猛地想起来自己没问人家的姓名和联系方式,这下好了,天大地大,他要上哪再见这女孩。
看看“蓝鬼人”闪着蓝紫色光的广告牌,邹杨心里一动,酒吧经理肯定知道女孩是谁,反正那只鬼受伤逃跑了,他不如借机进去问问?
心动就要行动,邹杨毫不犹豫地往回走,到门口就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刚在卫生间被鬼撞了好几个来回,邹杨本能地紧张起来,定睛一看,嘿,撞他的是安世南。
安世南被撞得不清,后脑勺撞在墙上,疼得他直吸气,看清撞自己的人是邹杨,安世南无语了:“你不是去逍遥快活了么,这么快就完事了?”
邹杨也无语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去逍遥快活了!真以为每个男人都像你这样没节操没下限啊!
安世南看向邹杨的某部位,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嘿嘿,都是兄弟,我不会把你的秘密说出去的。其实很多男人都有这方面的毛病,你放心,现在医学这么发达,一定能治好你这方面的毛病,嘿嘿嘿……”
邹杨被他猥琐的笑容笑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恶狠狠地在他脑袋上拍了一巴掌,拖着他进去找酒吧经理。
从酒吧经理那里要来一张女孩的名片,邹杨如获至宝,小心翼翼地塞到钱包的最里面。安世南伸长脖子看着,一个劲儿问名片是不是刚才那女孩的。邹杨没回话,拉着他又走出酒吧,直到离酒吧老远,他才停住脚步,给家里的司机打电话。他和安世南都喝了酒,保险起见,还是别开车了。
等车的工夫,安世南没完没了地追问邹杨和女孩的进展,邹杨被问烦了,口气不怎么好地说:“是,我们是有进展,可不是你想的那种进展。”
安世南又往他下半身瞄,气得邹杨又给他一拳头,差点把一肚子酒的安世南给打吐了。
“什么,你说你见鬼了?”安世南揉肚子的手一顿,不可置信地看着邹杨。邹杨没好气地“嗯”了一声,把今晚发生的事详详细细说了一遍,包括那只鬼的真实身份。
邹杨以为安世南可能好奇见鬼的细节,也可能纳闷他为什么总能碰上不科学的现象,哪想到安世南贱兮兮地笑了。
“哟,邹少爷,你可又欠了我一条命!”见邹杨不明白,他嘿嘿笑了两声,“男厕所那几个啤酒瓶子是我放的。”
“你?”邹杨看他的眼神比看鬼还惊悚,这家伙好端端的怎么会往厕所放酒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