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公公跟着管事,一路往里走,迎面遇着安国公夫人婆媳,他笑眯眯行了个礼。
“杂家有些话,要与二皇子妃说说。”徐公公道。
世子夫人心惊。
真有什么话,也该等舒儿回宫后,再说也不迟。
徐公公又道:“听说,秦大姑娘也在府上?正好,杂家也寻她呢。”
这一问,世子夫人的心,彻底沉了下去。
糟了。
不知道是哪一环出了问题,十之八九是露馅了。
安国公夫人亦明白过来,安慰着握紧了儿媳的胳膊。
虽不知道皇上如何听到了些风言风语,但是,证据呢?
舒儿如今好好的,没有一点症状,凭什么能说她先前丢魂了?
谁要胡说八道,谁就是眼红皇长孙,没事找事!
反正,不能自乱阵脚。
安国公夫人定了定心,道:“都在西院里呢,这就过去吧。”
一行人到了西院。
天气闷得紧,国公夫人看了眼天色,更沉了。
“把灯都点上吧,”她道,“等下天黑了,容易绊着。”
徐公公打量着她,心里也一阵嘀咕。
丢魂这么大的事儿,国公夫人半点不慌啊,还这么有条不紊地安排事情。
别不是邓国师弄错了吧?
寝间,听说徐公公来了,两位嬷嬷满面不解。
事儿交托给她们了,还让徐公公追着来,莫不是皇上那儿信不过她们?
她们两人怎么说也是慈宁宫里有资格的了,难道不懂怎么伺候贵人吗?
这事儿弄得!
晋舒儿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极了。
怎么的?
嬷嬷们挑拨失败了,就又换了个人来?
宫里人,就没有一个能信的!
秦鸾是唯一有数的那个。
毫无疑问,徐公公冲着她来的。
定是嬷嬷们的到来没有达成效果,又再施一计了吧。
那就看看,徐公公要说些什么。
很快,寝间里鱼贯进了一群人。
徐公公照旧行了礼,上上下下瞅着晋舒儿看了会儿,看得晋舒儿直发麻,他才道:“听说,二皇子妃今儿又不太舒服呀?”
晋舒儿的喉头动了动,没有接话。
徐公公又看向秦鸾:“什么样的不舒服,得要秦大姑娘您出手?莫不是殿下真冲撞了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吧?”
世子夫人面色惨白。
晋舒儿张口要骂,秦鸾先接了话过去。
“徐公公何出此言?”秦鸾反问,“不干不净的东西,是什么东西呀?”
徐公公哪知道,他也不想知道、认识、接触、了解任何不干不净之物。
光想想,就鸡皮疙瘩起一身呢。
可他就是来找茬的。
邓国师也说过,只是个推断,正好拿捏秦鸾用的。
睁眼说瞎话,他还是很会的。
“让人丢魂、傻愣,不会好好说话,”徐公公道,“秦大姑娘修行好,想来是有这本事吧?
杂家可听说了,不止是今天,去年秋天,二皇子妃也犯过一回病。
来得莫名其妙,是您给想法子解的。
也是,系铃的是您,怎么会解不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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