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中,周烈留在烽火台的戍边令散发出淡淡银光,汇聚出一个楷书中的“忠”字。
此刻,阮浮生的心中生出感慨:“这小子快要逆天了,如此之快就凝聚出银色忠字,以实际行动向王城和所在烽火台证明了忠心。”
“驿主!我们接下来怎么做?”韩一鸣和赵红玲恭敬立在左右。
“那还用问?发动烽火台跟上去,倒要看看这小子的极限在哪里?”阮浮生哈哈大笑,按向书桌上的铜雀,高声说道:“杨独秀,你的部曲在哪儿?被进攻吓傻了吗?值此危难关头,就应该不断出击,再出击!你的烽火台在此地最大,应该做出表率,保存实力也要有个限度,你说是不是?”
“姓阮的,不要以为三零零出了一个楞头青,你就可以高枕无忧。他只有一个人,而我的手下超过百人。”
这个时候,至少有三千座烽火台通过传音雀门听到杨阮二人的对话。
很多驿主呵呵一笑,心想:“这对冤家又搞上了,每年都会出点状况,刚才还在想杨家大少应该趁着海妖入侵弄点动静出来,瞧见没有,果不其然。不过三零零的楞头青是怎么回事?听他们的语气,好像阮浮生反而占了上风?将了杨大少一军。”
周烈并不知道自己受到了更多关注,此刻他距离杨独秀的烽火台已经不远,就见五座栈桥颤巍巍挪动过来,从上面跃下来五匹战马,马上坐着英姿勃勃的少年。
“周兄,在下杨独立!”
“杨独树!”
“杨独爱!”
“杨七二!”
“杨重九!见过周兄!”
五人介绍完自己之后,跟在周烈身边向前冲去。
名叫杨独立的少年开心大笑:“哈哈哈,借周兄的光,我们五个终于可以在战场上驰骋了。站在栈桥上,傻不拉叽等着敌人过来算是怎么回事儿?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作为杨家人就应该厉兵秣马,杀敌人一个片甲不留。”
身后传来暴跳如雷的吼声:“杨独立你在做什么?老子让你出战,不是斩鸡头拜把子!离那小子远点,等会干掉敌人拿战绩算谁的?”
周烈听得嘿嘿一笑,抱拳道:“见过五位杨兄,战场上刀枪无眼,看今天的情形,敌人那边很难偃旗息鼓,咱们相互之间有个照应,我先冲一程。”
阿德发出一声大吼,全身毛发泛起波浪,下一刻它已经撞入前方战场真正的封锁线。
杨独立的眼前一亮,夹紧马腹说:“兄弟们,周兄是个明白人!雁翅阵,随着周兄水来土掩向前冲杀。”
尽管两座烽火台的驿主有仇,而且仇恨还不小,可是在大的阵营对垒上,两座烽火台的从属站在同一阵线。
既然踏上战场,那就是袍泽,如果连这都分不清楚,杨家何以成为东海名门?
所以杨独立带着兄弟过来示好,探探周烈的心意。
尽管双方初次接触,却形成了一些默契,开始心照不宣突进,要在战场上搅动风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