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以越王起兵之故,豫州蛇灵属下基本与洛阳失去了联系,以如今的状况,大可诈死,改头换面,又有何人知晓。
若再能将这十来人收服,纳为忠仆,就更好了。
又或者尽数杀了灭口?
有在豫州、在越王身边效力的这段经历,李俭在大唐的见识是增长的不少,如今,纵使脱离了蛇灵,他在哪儿都混得下去,他有这个自信。
搞些财富,置一庄园,占些田亩,雇些农仆......
就寻一处好地方,当个地主,再弄些美人,过着没羞没臊的生活,也未尝不可。想着,李俭竟有些心动。
忍不住看向萧岚儿,若要杀,这样美人怎么处理呢?杀了,那岂非太过可惜了。不杀,带在身边,可惜她姓萧......
一想多,思绪就有些飘。
恍然回神,所有人都还盯着自己了,李俭立刻摆摆手道:“此园为越王所建,目标太大,官军必来,实不可久留。抓紧时间,备些物资,随时准备撤离。暗哨,布到二十里外去,若有异状,随时来报!”
“是!”
“岚儿!”走至院中,坐下,伸了伸懒腰,今日阳光正好,照得李俭又生出些困意。
“奴家在!”萧岚儿甜甜地应道。
李俭扭了扭脖子,骨头噼啪响:“给我捏捏肩。”
柔软的小手再度在自己肩背上游动着,李俭心底按下了处理掉萧岚儿的心思。如此美人,又相处了这般久,有点舍不得啊......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啊!李俭这样想到。当然,李俭自不会承认,他是舍不得萧岚儿那被开发地越来越成熟的身体。
并没有给李俭等人多少休整的时间,未及正午,便已经有官军冒头了。倒不是来自北、东两面的唐军,恰巧是来自南边。
汝水庄园对岸便是汶港栅,已有一支唐军占据了此塞,正在图谋东渡,下一步目标显然就是庄园了。
“去新蔡!”李俭脑子一转,直接做出决定。
一行十来人,拾掇起早已准备好的包裹,火速东南向,直奔新蔡。至于汝水庄园剩余之人,也俱逃散,当然,逃不逃得掉,另说。
新蔡这个地方,属于李贞影响毕竟深的地盘,那前县令傅延庆便是证明。不过此时的新蔡,也只是像个毫无抵抗能力的弱女,可怜地等待着官军前来,无情撕碎其衣衫,尽情蹂躏。
没选择去那朝不保夕的县城,而是选择一头扎进新蔡城周围的乡里之中。若是附近有深山老林,那倒是避难的好去处,可惜没有。
......
汝阳城东的那片小树林,周边占满了严密戒备着的官军将士,张光辅与麹崇裕一起,盯着那处被掀开的密道口,从中冒出几名士卒。
“所料不差,确有叛贼从此密道得脱,其中定然有那贼子虺规!”张光辅满脸杀意,对麹崇裕道。
官军既获李贞尸体,将其书房翻了个底朝天,发觉那密道,是自然而然的事。
麹崇裕身材魁梧,冷面示人,脸上带着些疲惫,这段时间,他是极其辛苦。在一片空地上,躺着那些被李俭等人刺杀抛却的尸体。
眼睛瞟了瞟,麹崇裕手指着那些尸体应道:“大人说得对,这一什军士,乃精锐之士,竟然毫无抵抗能力,便被杀死。那些叛贼,当真凶悍!”
张光辅闻言,面皮颤动几下,冷着声音道:“这豫州境内,也不知隐藏着多少从逆的叛乱份子,有这些人在,豫州何以安,必须将之根除。”
张光辅语气中是杀气四溢。眼神冰冷,他想到了昨夜入城之时,北门那数十名凶悍的蛇灵属下,那绝不是一般人。
“传我将令,豫州各军,控制诸城之后。给我继续,从外到内,逐步压缩搜索甄别乡里,不得走脱一名叛逆。”张光辅直接下令道。
“张大人,越王既已死,叛军消散,何必再行此一举?”麹崇裕转头看着张光辅。
瞥了麹崇裕一眼,张光辅淡淡道:“麹将军,要知道,越王之乱,可远未结束。不说其他,其聚兵足有上万,就有一半多的叛卒流散州中!”
“那些人从逆,不忠于朝廷,不忠于太后,都该剿灭!若放任其流窜,只怕遗祸无穷。到时候,如何向太后交待?”
“还有,斩草除根,我料那李规定然还潜藏豫州乡里。就是将豫州翻个遍,也要将之找出来!”